她微弱的低喃聲?被他全?部吞進嘴裡。
一會,段朝泠抱著她輾轉到客臥浴室。
宋槐憑藉僅存的理?智出聲?提醒:我已經洗完了。
回答她的是簡潔一句:陪我。
所有的前?奏都是在逼仄、悶熱的房間裡完成。
熱氣向上籠罩,幾乎模糊了視線。
視野範圍內是一整片白霧,依稀能看到他,但也只能看清他的面部輪廓。
觸手可及的一切都是濡潮的,像被柔軟的水布包裹。
早就不記得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中?途歇場,她被他放到床面。
感覺她的狀態適宜,段朝泠收回用來探路的兩指,換成另一種全?的方式去開拓。
實?在難捱,宋槐承著他的取悅,下意識攥緊被單。靜謐環境中?,水聲?泛濫成災。
極致的感覺瞬間湧上來,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眼角噙淚,目光頻頻發直。
段朝泠抬起頭,伸手拂去嘴角殘留的水漬,傾身?去開燈。
還沒碰到開關,被她顫著手阻止,他也就由著她,繞過檯燈,摸黑去翻床頭櫃。
等真正?到了那一刻,宋槐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因他一直在照顧她的感受,輕微的撕裂感過後並無太多不適。
時間開始變得綿長,眼前?的事物晃得不成邊角。
她好像在水裡,又好像在火里,唯一能做的是緊緊纏住他,像纏住一根稻草。
帷幕落下,喧囂也隨著暫時告一段落。
段朝泠點?開燈,扯過毛毯幫她蓋上,將人攬進懷中?,拿起煙盒跟打火機,緩緩點?了支煙。
煙霧繚繞,他掀了掀眼皮,低頭看著她。
她額間積攢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皮膚暈染成嫩粉色,鎖骨及以下的痕跡尤為?明顯。
默不作聲?地觀察了會,忽地用手碰了碰她的耳側,這舉動更像是在安撫。
結合當前?的環境,很容易讓他想起多年前?的晚上。
她醉酒,被他抱到這張床上,帶著哭腔對他說:等我離開了,我們以後別再見面了,求你。
那時是什麼心境,他至今還記得。
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宋槐遲緩地睜開眼睛。
無聲?對視幾秒,段朝泠率先?出聲?:「怎麼了。」
宋槐搖了搖頭,啞著嗓子問:「沒……我只是想問,剛剛為?什麼不去主臥。」
段朝泠平聲?說:「臨時興起。」
宋槐顯然不太相信,「如果是臨時興起,床頭櫃裡為?什麼會有……」
被空調一吹,她皮膚帶了絲涼意。
段朝泠將蓋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順手調高了空調溫度。
做完這些,和緩開口?:「有沒有可能,這幾個房間裡都準備了。」
聽到他的回答,宋槐沒再追問,重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