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叫她,“好久不见,却望哥。”
李暮近。
丁珂转过头。
李暮近从却望身后走到跟前,又越过他,来到丁珂旁边,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抬头,又看向却望“一起吃饭吗”
不像邀请的语气,却望也没那个打算,笑了一下,看不出情绪,“改天再说,我去给长辈买个东西。”
“那就不勉强了。”
李暮近一手拎三个购物袋,腾出一只手牵丁珂,不等她报家门,也精准地走向她家楼门。
一直到进门,关门,丁珂看着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李暮近把购物袋放在圆桌,去洗了手。
老户型小破房子窗户小,采光差,久没人住,有股子下水道味。
丁珂去开窗通风,回头就见李暮近检查起她买的肉、菜、海鲜,粗看一眼后问“有腌料吗”
“不全。”丁珂说实话。
李暮近看着丁珂“还想去露营烧烤吗”
“你不是不理人”
李暮近如实说“我是在想你跟我叫哥的原因。”
“你不知道”
“知道,是没想通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允许我靠近你,你对我有出于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厌恶,琴房那次是你现你也许没那么厌恶,这让你难以接受,你想通过吃药模糊意识,对我作恶,以此证明你真的很厌恶我。”丁珂看过去“后面你没有让我离开,也没有自己离开,就是说,你已经跟你自己和解了,对吗你接受了,你并不讨厌我。”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也接受了。”
李暮近没有说话。
丁珂站在窗前,背着光看他,他是对着光的,表情都清晰,她也没跟他猜谜,说“你让我想你值不值得托付,可我们俩有这样一层关系,我现在是想通了,不在意了,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这毕竟是个雷。”
李暮近静静听丁珂说话,等她说完,沉默许久才又开口“琴房时我说过,你叫我阿暮,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承诺不改,今天也这么说。”
他好像有些回避兄妹这一层关系,即便说开也不愿提起,是丁珂那一声哥叫得他有阴影了还是他介意她前一句话
她当时问他,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哥。
她解释那句话“那只是话引子,我从没觉得这是障碍。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
李暮近依然不言。
丁珂摸不清他了,低头看脚,许久,小声抱怨一句“不爱听我叫你哥哥,以后不叫了。”
又过了一阵,李暮近走到丁珂跟前,拉她的手“走了,露营。”
丁珂被他牵着,拎回来的东西没拎出去,被他放进冰箱。他说她买那一人份她自己吃都不够,她犟“我一人够吃。而且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买一人份”
“嗯,怪我。明知道我们是单向联系,从来只有我找你,你那手机就不支持联系我,我还一整天不打电话、信息。”
“”
他是会阴阳人的。
上了车,李暮近给丁珂系上安全带,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丁珂看着他“那以后”
“李崇下午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听起来他已经把当年你的dna鉴定报告又盘了一遍,也联系过技术人员,确定你跟当年死在火里的是两个人。”李暮近动车,又说“接下来,他会怀疑束青骅,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束青骅肯定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把柄在他手里。”
丁珂早猜到了这个走向。
“束青骅自身难保,你就彻底摆脱他了。”李暮近说完,扭头看了丁珂一眼,又看向前方,说“不过,他束缚你了吗”
丁珂扭头看窗外,逃避。
“你过河拆桥的属性我两年前就沉浸式体验过,他帮你,不是把把柄送到你手里是谁束缚谁呢”
丁珂扭回来“你不要阴阳怪气我,我过河拆桥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感恩戴德、掏心掏肺帮他祸害你,以你对我的感情,我把你卖了你都得给我数钱,那你不是完了”
李暮近忽而一笑。
丁珂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也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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