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很是委屈,但总算是停了下来,欧阳宁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不少,欧阳宁一行人来到了大堂之上,衙役还有百姓都在。
鹜翯立刻领着众人下跪行礼,喊声震耳欲聋,“参见王爷。”
欧阳宁清冷淡漠甚至有些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免礼。”
所有的人都如弹簧一般从地上弹起身子来,双眼充满期盼地望着欧阳宁,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他,向他倾诉自己内心深处的苦楚与冤屈,而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百姓们的意图,于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
上官萱巧妙地控制着与众人之间的距离,既不让人感到疏远,又保持着适度的威严。
她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说道:“诸位请放心,关于你们所遭遇之事,我们已然调查得一清二楚,在此,我可以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为你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男子,他目光锐利地质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您是否能够真正代表王爷呢?”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上官萱不禁有些语塞,正当她思索该如何回答时,欧阳宁迅瞥了一眼身旁的银龙卫,示意他们出面解释。
收到指示的银龙卫立即挺身而出,高声回应,“这位萱主子乃是我家王爷特意请来的神医,专程前来救治这场肆虐的疫病!”
然而,话音未落,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有人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真的有能力治愈这可怕的疾病吗?”
银龙卫立刻解释,“萱主子是我家王爷辛辛苦苦请来的,她是隐士家族的,她家学渊源,自小就熟读医书,若她没有本事,我家王爷岂能请她出山,我家王爷一向爱民如子,怎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诸位信不过萱主子还信不过我家王爷吗?”
所有的百姓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本脸上浮现出的疑惑也消失不见,刚才那个提出疑问的百姓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草民张伟拜见萱姑娘!鹜师爷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于我们了,王爷此次前来不仅找到了治愈疫病的良方,还亲自来到咱们潞城替大家伙儿作主,在此,我谨代表全体潞城百姓向萱姑娘和王爷表示衷心的感谢!”
上官萱见状,不禁有些羞涩,连忙伸手扶起那位老伯,轻声说道:“老伯快快请起,您这般大礼实在折煞晚辈了,其实王爷此番前来也是奉旨行事,要说感谢,大家理应感恩圣上龙恩庇佑才是,老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张伟似乎领悟到了其中深意,连连点头称是,“没错,的确是皇恩浩荡啊!”
上官萱始终保持着亲切随和的态度,继续解释道:“老伯,虽然治疗疫病的药方已经找到,但所需的药材咱潞城并无储备。不过王爷已下令派人前往周边城镇调集相关药材了,请各位稍安勿躁,静心等待即可。接下来,我会与王爷一同处理城中各项事务。麻烦您组织一下乡亲们排成两行队伍,另外,王爷他有个小小的癖好,不太喜欢别人离他过近,所以烦请您转告大家,尽量与王爷保持一定的距离,大约在一步开外便可。”
张伟连连感谢,“草民知道了,萱姑娘放心。”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凑近上官萱站立着,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句话。当听到上官萱那关切的话语时,心中的欢喜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难以抑制,“真没料到萱儿竟如此关怀于我!”
上官萱轻声细语,仿佛害怕被他人听见似的,将嘴贴近欧阳宁的耳畔说道:“这些人皆为平民,我担忧你误伤了他们,到时候事情恐怕会变得棘手难办。”
欧阳宁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辩驳几句。然而,上官萱却轻轻推离了欧阳宁的身躯,并指向一旁,“你的座位在此处,快过去。”
欧阳宁缓缓迈步向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率先着手处理起事务来,这一幕令上官萱惊诧不已,因为她从未见过这般专注认真的欧阳宁,上官萱凝视着欧阳宁,不知不觉间竟然陷入了失神状态。
直到张伟故意咳嗽一声,上官萱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面颊微红,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真是让你见笑了。”
张伟用充满艳羡的目光看着上官萱,感慨地说道:“萱姑娘与王爷之间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啊!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实在是望尘莫及,心中满是钦佩和向往之情。”
然而,上官萱并未过多纠缠于此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老伯,关于您所遭受的冤屈之事,我已然心知肚明,请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营救令爱,但也仅限于帮她赎身而已,对于她曾经历过的伤痛,我们能做的也唯有给予些许银钱聊表慰藉,至于那位县令大人嘛,他已承蒙王爷之命被关押入狱,如何处置此人,则需依靠国法来裁决断案。”
听闻此言,张伟不禁感动涕零,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略带颤抖,“多谢萱姑娘大恩大德!若无姑娘援手相助,小老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上官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她暗自思忖片刻后,果断对身旁的侍女叶梅吩咐道:“叶梅,事不宜迟,你前往天香楼,务必将张楠楠赎出带回此处,也好让这对父女得以团聚。”
叶梅遵命离去后,上官萱不敢有丝毫耽搁,旋即全身心投入到其他未决案件的处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