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温凝觉得好好笑,颤抖着肩膀笑了老半天。
二月初,果然没有“民间皇子”的相关传言,倒是宫中传出消息,昭和公主要外嫁了。
不是京中哪位名门公子,也不是哪个世家门阀,而是远去北疆和亲。
“昭和公主当初那本佛经,到底意在何为?”温凝还是有些想不通,朝阳宫撞见长公主与裴国公必然是她有意为之的,可特地给她那本佛经,是为何呢?
裴宥正在解她的衣裳:“示好罢。”
“示好?向你示好?”温凝仍是不解。
一本佛经如何示好?
此事放在旁的人身上,通过那佛经上的字迹知晓自己的身世,自然是喜不自胜感激涕零。
可偏偏落在裴宥身上,他早已洞悉因果,更未打算主动去认亲,这“示好”,便显得多此一举了。
可裴宥显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向温凝解释这些,尽情地摆弄着手下的姑娘。
“那她嫁的那位首领如何?”温凝又问,“听说北疆部落都野蛮凶残,她自小金娇玉贵长大的,会不会……”
“你倒是会替他人操心。”裴宥不满地咬她,“未见你如此将我放在心上。”
“我如何未将你放在心上了?”温凝抗议,哪次不是遂他心意了?
“你还未答我,昭和公主嫁的那位首领到底如何?”
她心中总有些愧疚。
为着当初在昭和公主面前说的那些话,也为着昭和公主去浮生醉买的一壶桃花酿。
“陛下对她有愧,怎会不将她的婚事放在心上?”裴宥除去了二人之间最后一道障碍。
温凝抽了一口气,踹他一脚:“白日宣淫!你……你知不知羞!”
今日是二月初十,朝廷休沐,她在榻上午休,以为他只是手上占占便宜。
“夫妻间行事也叫‘羞’,那合该这天下人的脑门上都刻个‘羞’字。”说着,便动作起来。
温凝的双眼顿时蒙上雾气,再无心与他说些其他。
裴宥低笑着吻她:“夫人的身子果真好使。”
二月中下旬,温凝和段如霜的香粉铺子开铺了。
第一日便红遍长安街,铺子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姑娘、夫人。
第二日,温凝特地打扮精致,驾着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铺子门口,众目睽睽买了许多份香粉。
自家的铺子,自己都不撑腰,谁来给撑腰?
等过阵子,民间传闻就会变成“太子妃也用这家店的香粉呢”。
二月二十六,温凝没出门。
她总觉得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可怎么个特殊法,她怎么都没想到。
一直到午膳时,菱兰在她身边道:“姑娘,今日长安街好生热闹。昭和公主过几日便出嫁了,今日是她在京的最后一个生辰,她的驾鸾去了慈恩寺,好多百姓在街上观驾呢。”
温凝恍然大悟。
昭和公主的生辰,其实……是裴宥的生辰啊!
她记得裴宥是不过生辰的。
幼时她问过他,那时他说他没有生辰,她还觉得奇怪极了。
其实是因为,作为一个生父生母都不详的孩子,根本不知自己的生辰是在何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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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裴宥长到这么大,竟还没过过生辰呢。
想到上次他说“未见你如此将我放在心上”,温凝当即喊了十六出来。
“你去工部传个话,让你家公子今日早些回来。”
十六还对上次温凝传话让裴宥早些回来,心有余悸。
那次他不过为了亲自将话传到公子耳中,多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罢了,便让那缨瑶钻了空子。
之后二人大吵一架。
“快去快去。”十六这人木头,且藏不住情绪,温凝一见他踌躇便知他在想什么,“这次定不会与你家公子吵架了!”
赶走十六,温凝便与菱兰一道布置院子和屋子。
那么巧,又是蔷薇花开的季节。
只是这国公府的蔷薇花,大多都在裴国公的院子里,摘起来没温府那么方便。
温凝打发了菱兰去摘蔷薇花,自己在屋子里绣那即将完工的香囊。
她好像确实……不够将裴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