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忠德、唐永清刚追随柴宗志时,都是一穷二白的主。
那是1995年,27岁的柴宗志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又拉赞助般的拉了四个人入股,一起成立了国城公司,经营的主要业务是:承包工程。
那时的柴宗志敢拼敢打,想出人头地,只是公司的资金实力不强,注册资本仅有六十万元,只能承包一些小工程。
就在那时,同样出身贫苦的伍忠德、唐永清加入了他的施工队,跟着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一起转战大小工地。
经过7年奋战,国城公司在同一地区的同行业中,已经跻身到第一梯队了。
客观地说,伍忠德、唐永清对国城公司的一步步做大,不仅有苦劳,也有功劳。
尤其是伍忠德,苦劳多,功劳大!人,也曾如其名,既忠诚,又有德,还为柴宗志服过刑、坐过牢。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位比柴宗志大17岁的同乡,一直被柴宗志视为最信得过的老大哥。
即便伍忠德初中都没有读完,但柴宗志依然让他做公司的二把手,也是一个在公司说了算的人物。
可人的本性,终究是欲壑难填:没有时,希望有;有了后,希望更多;更多后,希望更更多!
只要活着,这就是一个无解难题。
对伍忠德而言,如此;对柴宗志而言,亦如此。
如同贫苦农民伍忠德不满足于百万身家一样;柴宗志也不满足于国城公司只是一家建筑承包商。
2oo2年,他决定全力以赴将公司转型为房地产公司。
如此一来,不仅获利更丰,还将在合同中长期处于乙方地位的公司变成了甲方。
可房地产毕竟是需要有巨额资金投入,才会有巨额产出的行业。
考虑到自己公司的实际资金储备,是不能一步登天的,就很务实地与郊区的一个镇政府合作开一个项目。
合同签订后,要的问题就是拆迁;拆迁完成后,规划的建设用地才能挂牌出让;然后,才能拿地开。
拆迁工作开始后,要问题就变成了要难题:原住民对拆迁补偿不满意,尤其是几位钉子户,态度很坚决:不给到满意的拆迁款,就死磕到底!导致拆迁工作进展异常缓慢,本来两个月就能完成的工作,拖拖拉拉地进行了六个月,关键是还无法确定拆迁工作结束的工期。
转眼就要到年底,柴宗志将负责拆迁工作的伍忠德叫到办公室。
“今年年底,能不能完成项目全部的拆迁?”柴宗志一脸不悦地问伍忠德。
“我尽力而为!”伍忠德面有难色的答道。
“光尽力而为是不够的,我需要你能确保年底前完成这件事!公司拖不起!”柴宗志烦躁又诚恳地说,“如果你能帮公司尽快完成拆迁,让项目后续的开顺利进行,我绝不亏待你!”
伍忠德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后,说:“柴总,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把拆迁工作在年底之前全部完成。”
走出柴宗志办公室的伍忠德确实是拿出了豁出命的架势,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拆迁工作。
然而,刚完成拆迁工作的伍忠德,还没有来得及回公司汇报,就公安局带走了。
出现这种局面,伍忠德没有想到,柴宗志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