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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节(第2页)

洛庆云也觉得第一个办法更好,点点头,“那就按照第一个办法来做的,目前还有一件事,我们党内有不少来自欧洲的同志说,在欧洲也掀起了风潮,当地的工农希望能够建立属于工农的共和国,他们希望可以回到欧洲去指导当地的起义。”

洛庆云在秦省写出来的书籍,自然在欧洲传得到处都是,有人走这条路,是再正常不过了。

党首顾子午闻言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志同道合的人越多,我们所面临的压力就越小,这是世界才能更快的插满我们的旗帜嘛。”

何薇薇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尤其是她对洛氏比较了解,当即说道:“庆云同志是不是担心其他行省的同志,想要建立共和国的这个举动,可能会造成分裂。”

洛庆云颔首,其他人恍然,是啊,这是个问题,如果这世上有其他的共和国,那未来世界上岂不是就有不少国家了,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那是当地工农的自主意愿,我们又该怎么去干涉,那不是我们所应该做的,我们是为了工农福祉而建立的,不是过去的那些帝王将相,为了更加广袤的疆域和更大的功绩而去做这些事。”

“但我们本就是要取代当前的这个政府,那我们理所应该的应当拥有当前所有的土地,既然如此,那任何人想要重新建立共和国的想法,都是在分裂我们的国土,这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想法。”

“但这种思想的出现,定然是有它所存在的现实基础的,我们也不应该忽视这种现实基础,而去强行的推行我们的思想,那我们和旧时代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头上的旗帜是红的。

谁要是让它变白,我就和他拼命。”

明党最高层的几个人,在讨论中出现了分歧,不过这种分歧是相当正常的,大家一起坐下来讨论嘛。

顾子午的理论水平是相当深厚的,在听到这件事后,他就有了一些想法,此刻望向了洛庆云,见到洛庆云也在沉思,于是开口道:“欧洲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他们加入大唐,彻底化为行省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在内部有这些思想。

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太正确的,强化这种身份意识,对未来的国家是一种伤害,我们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统一在一个旗帜下。

但我们也要看到,人种方面的区别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用意识形态来取代祖先意识,这便是一种可以容纳所有人的东西,要在小的方面,给予宽容,这才能彰显出我们的优秀。

我的想法是从我们党内派出优秀的成员,前往那些独立的行省,主导当地的进程,建立以我们的严格规则所筛选出来的成员。

这样即便是建立共和国,实际上也只能算得上是半独立的,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明党之间的联盟,将他们使用我们规则所筛选出来的成员吸纳进来,这样既尊重了当地的意识,又在实际上,不用通过战争就完成了当地的兼并。

而且,如果他们的清算不够彻底的话,我们还能重新进入,再进行一次没有坏处的筛选,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同志们,无论在任何时刻都不要忘记,我们头顶上旗帜的颜色,有些事,我们不能去做,一旦变质,不说庆云同志看着我们,刚才仁安同志说了,可是要拼命的。”

屋中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我看倒也不用担心,庆云同志不是说了,很多洛氏子弟都在欧洲,那可一个个都是理论大师。”

张仁安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但眼底却满是坚决,他可不是开玩笑。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而后一道人影走进说道:“各位首长,来自五湖四海的代表们都已经进了会场。”

“同志们都到了?”

几人闻言连忙站起来,“走吧,去见见给我们明党撑腰壮胆的同志们,他们可都是我们明党能走到现在的根基啊。”

第1013章东方白(大结局)

邺城召开的大会中,上千的代表在向投票箱中投下选票,那些工人、农民神色都很严肃,眼底则带着无尽的憧憬。

洛庆云等人也都作为代表投下了一张票,顾子午和洛庆云并肩站在人群中,顾子午轻声道:“庆云同志,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邀请你加入明党。”

洛庆云温声道:“即便没有我,你也能有一番大的成就,你是个天才,这是事实。”

顾子午闻言并不感到受宠若惊,“不一样,我时常会思考洛氏的存在,我用墨学的基本原理去看待这个世界,于是发现其中有许多的巧合,似乎是不该出现的,但这些巧合又都可以阐述清楚,我很疑惑,但我希望那是事实。

后来在这么多年的实践中,我不再思考这些形而上的问题,但我依旧在关注洛氏。

同志们反对鬼神的存在,不是真的完全不相信,而是希望借此来发挥人本,我并不相信道、佛的那些神,甚至也不相信玄门塑造的那个素王天。

但我相信在历史上真的存在一个从两千多年前就将目光投射过来,一直投射到现在的圣人,他拥有无穷无尽的智慧,而洛氏就是他留给世界的钥匙。”

洛庆云对此不可置否,沉吟一番而后抬头望向台上的那些脸上洋溢着热情的众人:“虽然我是洛氏子弟,但我反而不太关注这方面,因为我已经从另外的地方寻找到了强大的力量。

这数千年的经验证明了一件事,即便是有几個洛氏的贤臣在台面上,又有什么大的用处呢?

过去的每一个国家王朝,是个什么样子呢?

即便是洛氏的盟友,也不过是汲汲于更大的门户私计,最上层的损害整个国家,中层的损害底层的利益,而底层的无产者间也互相的迫害,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编织在其中。

这难道是因为人天生就是恶吗?

不是!

而是旧的封建社会将人异化成这样,在那个体制下,是注定的结局,这便是物质决定精神的道理。

只有依靠人民,乃至于数以千万计的人集合起来,我们各自举起火把,互相照亮彼此,给予温暖。

在农村的实践中,我曾经见过不少的农民,他们希望能够对集体的便宜多占一些,和我一起前往的同志们有很生气的,认为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解放。

还有一些对旧的地主多有发泄一些怨恨的,有同志觉得过分的很。

我是很理解同志们想法的,但细究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是为什么呢?”

顾子午也是在农村实践过很久的人,很是平静道:“我曾经说矫枉不可不过正,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反抗最激烈的,都是压迫最重的地方,必须要坚决的将一切笼罩农村的旧势力都撕开才行。

不仅仅是旧官绅的势力,也不仅仅是以前的地主或者现在的小工厂主,还有主导子女婚姻嫁娶的封建父母,以及媒婆等一系列依附于宗法制度的人。

以便让每一个人都单独的独立出来,拥有独立的思想,用单独的关系去组建新的关系,而不是一道谁必须服从谁的如同天道一样的铁律。

既然要反抗的这么彻底,那自然是会有些让人不适的,甚至是短时间内恐怖的,庆云同志应当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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