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王?”她低喝一声。
玩这样无聊把戏的,除了宗亲王霍廷业还能有谁?
对方不吭声,直接拽着她往床榻而去。
夏千羽岂能让他得逞,虽说帐子里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本能的反应还是足够迅速的。可惜她技不如人,桌椅板凳都被踹翻之后,她已经被某人摁在了床榻上,无法动弹。
“霍廷业!”她很少像现在这样生气,直呼其名。
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脸上,滚烫的唇瓣直接落在她的唇瓣上。他在快速的侵吞她的呼吸,糯软的唇,让某人欲罢不能。
她弓起膝盖,某人疾呼,“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放你的狗屁!”行伍之人自然会爆粗,但她惯来尽守本分,若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这般粗鲁,“霍廷业,你放开。再不放手,别怪我喊人了!”
“夏将军岂不闻一句话,山高皇帝远?”他压着她不松手。
“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夏千羽急了,毕竟某人此刻如狼似虎,已经开始毛手毛脚的把她的衣服推到了胸前,“来……”
他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喊出声来。
夏千月冲了进来,“王爷?”
眼前的一幕,让夏千月骇然僵在当场。身子与身子紧贴,唇与唇相濡。衣衫不整,气息微喘。饶是傻子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下一刻,夏千月疯似的冲了出去。
夏千羽几欲解释,只可惜百口莫辩,饶是她有一百张嘴,此刻也是说不清楚了。别说是夏千月,不管是谁见到这一幕恐怕都会误会。
误会她跟霍廷业真的有什么关系,肌肤相亲,宛若露水夫妻。
夏千羽一个巴掌落在霍廷业的脸上,终于推开了他。
面色微沉,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如今你满意了?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如此便是王爷想要的效果吗?卑鄙无耻的小人!”
音落,夏千羽拢了拢衣襟,头也不回的离去。
脸上有些刺辣辣的疼,霍廷业抚了抚自己的面颊,笑得有些酸涩,“于你而言,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有所图谋的。却不知我此生最大的阴谋,也不过一个夏千羽。”
不过这丫头下手还真是够狠,一点都不留情,打得他耳蜗都嗡嗡作响。
奈何这是他活该,谁都怨不得。
夏千月有多喜欢霍廷业,就有多恨夏千羽。
夏千羽与霍廷业又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霍伯息的耳朵里,霍伯息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在御书房里头大发雷霆。有些东西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会允许别人得到。
就算自己不要,也不许别人觊觎。
夏千羽是真当不知霍伯息竟然存了这样肮脏的想法,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身在行伍只知忠君报国,又哪里想得了别的。
当京城里头,夏千羽同霍廷业通敌卖国的消息,很快就散播开来。
霍伯息第一时间让人查封了国公府,夏国公气得当场晕厥过去。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当爹的岂会不知情。女儿是他一手调教的,他当然相信夏千羽的为人。
此事,定是背后有人。
只是谁都没想到,此事的元凶就是当今圣上霍伯息。
消息传回京中,已经跟戎人开始交战的夏千羽便是进退两难的地步。进则家中难保,理当快速回京解释。退则戎人进犯,东璐国百姓会被戎人屠戮。
身为将军,理当战死沙场。
可是身为女儿,理当护佑老父周全。
夏千羽硬着头皮跟戎人交战,可心不在焉又如何能取胜?霍廷业虽然有精锐骑兵,可听得京中传来自己通敌叛国的消息,便下令守城不出,任凭戎人大军在城外叫战。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夏千月抿唇,“我替你守着,你回京跟皇上解释吧!”
“若然戎人攻城,你未必……”夏千羽犹豫。
“虽然我讨厌你,可我不希望国公府受冤,更不希望爹一把年纪还得承受这些。”夏千月冷了眉目,“当然,如果你就此离开远走高飞,我也不怪你。”
夏千羽深吸一口气,凝眸望着夏千月不语。
如今似乎也没别的法子,霍伯息应该会听她解释才对。
思及此处,夏千羽点头,“能不能瞒住宗亲王就看你的了!” 夏千月笑得凉凉的,“你放心,我不会背着你爬上宗亲王的床。我可没那么不知廉耻!”
都这个时候了,夏千羽自然不与她计较,带着几名心腹换上夏千月的衣裳,趁夜离开了军营回京。
只是她没想到,此行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