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无奈地耸肩。
“射鹿台并非一般宫殿修葺,况且这也是陛下与太后的意思,所有人都当尽心竭力。”
“射鹿台?”徐不让疑惑地问。
“之前还跟我们说国库亏空,扣着大半年的饷,这就在南安大兴土木建这劳什子台。”徐当仁面色不太好。
谢千行叹口气,”不过修射鹿台的资金不少是乡绅贵族的供银……”
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谢夫人派人来叫他们用饭。
谢千行下午还要回去,这就算是见过了,谢夫人本来想留他们用过晚饭再回,可听说还有安排,只能放了走。
薛家大门紧闭,敲门让通报一声,也再无回音。
“看来还是不想见我们。”徐不让望着写着薛字的牌匾,一时有些茫然,她只知道这是关于上上一辈的恩怨。
“走吧。”徐当仁转身上马,门却打开了一丝缝隙。
“老爷让我告诉少爷小姐,老太爷确实不在家,老爷子立的规矩,他也不好见你们,只是知道你们平安,心里很是高兴。”
关于这位表舅他们的印象是很小的时候爹娘抱着,在哪的园子里见过一面,一家人躲躲闪闪的实在奇怪。
门房抱出一个盒子,递给一旁的丫鬟,又拿出一篮子水果,递给另一个丫鬟:“这是老爷送少爷小姐的,还希望收下。”
然后就如刚开始一样,门砰的一声关了。
双胞胎对望无言,只得打道回府。
徐不让坐在马车上,打开了那个盒子。
珠钗玉石,金银饰,小小一个盒子却价值连城。
她现在是真的弄不懂这位表舅在想什么了,如果讨厌他们,怎么会以厚礼相赠?如果不讨厌他们,怎么远道而来连口茶水都不给,面都不见?
她拿起一个水果,每个有巴掌大,金黄的外皮带着点红,闻着有股甜蜜的香气,是她没见过的南方水果。
夏霖也没想到两个人回来那么早,在书房看到两人走过来,瞟了一眼身边的恒通。
年轻人低着脑袋,认真看着书中文字,不时在纸上记着什么,似乎沉浸其中,对周遭事物不闻不问。
他清了清嗓子:“人老了,不太中用,今日我也乏了,就到这吧。”
明白夏霖是下了逐客令,恒通合上手中的书,抬头微笑道:“今日多谢老师了。”
恰好双胞胎进门,他站起身一拱手:“好巧,徐公子、徐小姐。”
在别人家里见到人家还说巧,徐不让要被他弄笑了。
“倒也没那么巧。”徐当仁先说了出来,“我在外面听着状元郎要走?外祖年事已高,不便亲身送客,我来代他送你,还望状元郎体谅。”
徐当仁这逐客令下得完全不给面子,还好恒通并不生气,只是笑笑:“那就麻烦徐少爷了。”
把人送走以后看着研究水果的一老一少,徐当仁鼻子出气:“什么事来待那么久,还蹭了顿饭。”
“哎,你怎么忽然那么小气,咱家请人吃顿饭还是请得起的。”徐不让笑他。
“人家带了礼物,我也不好意思赶。”夏霖指了指桌上几个小盒子。
“你是真傻假傻啊,还有外祖!”
老爷子瞪大眼睛一副老还小的无辜模样:“好凶,变得比你娘还凶了。”
“只能说,昨天的表演没达到效果吧。”徐不让拿起一个果子切开。
“要我说,你昨天就应该让那群小子见见血。”徐当仁表情凶狠地露出一颗虎牙咬着嘴角。
“现在说有甚用,你昨天气都不喘。”她换了一边,绕着核横切开来,递了一半给夏霖,自己也尝了一口。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