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布料的随从返回,抱着一堆布料塞进去,女孩们互相分下去,披在自己身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渭南和怀州相隔百里,是东线失守了吗?”那妇人脸上显现出一丝绝望。
“这到不是。”徐不让挠挠头,“说来话长,先说说你们的情况。”
“我们……从鹤壁来,听说要去怀州附近,胡人的一个王子刚打赢一场仗,胡贼别西要把我们送给他。”
“王子啊……”徐不让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
“听说怀州还有一些咱大尧的男人,不知道父亲在不在……”笼子里的另一个女孩小声念着。
“当仁你过来。”徐不让呼唤着兄弟。
“怎么,你又想干嘛。”看着徐不让笑得一脸奸相,徐当仁有些警惕。
“别说得像我一个人做坏事,每次我两不是一起的么,那堆北胡兵还有活着的吗?”她勾过年轻人的肩膀,脑袋凑在一起。
仲春天黑得还有些早,怀州清溪大营管事已等了许久,看到运输队一副残兵败将的样子,刘子忠就知道出了事。
对过口令放人进来,一数只有十来个人。
“你们怎么了!”
“遇上了那汉贼的偷袭!队长殉职!请王子一定要帮我们报仇!”为的士兵包着手臂,怂眉耷眼的,衣服上还有损伤。
刘子忠有些纳闷,那王道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说得好听他是一员儒将,说得难听点,纸上谈兵,泛泛之辈,只会正面冲,遇到阻力就退,偏偏守着天险,还奈何不了。
“行了!人来了吗?王子等不及了。”
“来了。”他引着刘子忠走到队末,掀开块布,露出一个巨大的木质囚笼。
四周的胡人本来在搬卸货物,见到此景,有人吹起了口哨。
汉女们紧缩成一团,隐隐有哭声传来。
“下来下来,赶紧的。”刘子忠见到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一开始心里也有点痒痒,但想到营帐里那位主子,定定神,催促着女人们出来。
“站好!”即使他得不了实质性的好处,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
他把女人们拉下车来,一列排开。
周围的士兵手上的活也不顾了,围着女人们指指点点,出闷闷的淫笑,有胆大的更是蹭过来想要占些便宜。
结过婚的韦氏要稍大胆些,把年纪小的女孩护在身后,但依然涨红了脸,泪水盈盈。
“别玩了,赶紧送过去,一会王子起火来,要你们的命。”
刘子忠看着差不多了,终于挥挥手,把人赶开,领着着另外两个士兵带着女人们往营地中间的大帐走。
大帐里此时正在举行宴会,七八个大汉一人一桌,为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女人们方一入场,大汉们就出兴奋的嘘声和笑声。
“阿提斯殿下这次的胜仗真是漂亮!此后王庭再无人不服!连别西将军都要向您示好。”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笑着站起来:“我敬您一杯!”
座的年轻人——王子阿提斯,举起杯隔空一叩,喝了一口便放下。
壮汉一饮而尽,看着年轻男人的行为,脸色有点不好。
“听说汉人女人最会保养,皮肤摸起来就像在摸玉一样,您玩舒服了可要给兄弟们喝口汤啊!”看到气氛不对,有人又起哄起来。
“这场仗也不是我一个人打的,你们喜欢的尽管自取。”阿提斯瞟了一眼豺狼恶虎似的手下,兴致缺缺的挥手。
主座这么说了,刘子忠赶紧吆喝骡马一样赶着女人们各自坐到席间各人身边。
男人们行军打仗几个月,早就饥渴难耐,这下甚至有人顾不得当人众面,和身旁的女子亲热起来。
女人们咬着牙,有的泪流满面,有的面无表情。
这是她们的命,战乱中,能活下来都是命好,其余的,还能指望什么呢?
阿提斯对观看这样的场景毫无兴趣,挥手结束了宴席,大汉们带着挑选好的女人回到各自的营帐。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才注意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跟在他身后。
那女孩生得极美,虽然衣衫破烂,也没有好好打扮,但白皙的面孔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他坐到毯子上,看着女孩窘迫地站在那。
“过来,你叫什么名字?”酒饱饭足,虽然他对此事并无太大兴趣,但偶尔调剂一下艰苦的行军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杨……喜雨。”女孩的身体不停颤抖,连带着声小若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