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出馊主意,快滚吧。”踢了周顶天屁股一脚,办公室里回归宁静,沈挚拿出桌洞里放着的红彤彤的大苹果,在手里搓了又搓。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想要和她再说说话。
而这边在馒馒的办公室,范幼辰抱着一个纸箱子过来了,“这是你们这个月的份额,另外还有一批奖励性质的补贴还没到。”
他一只手叉腰,看馒馒飞快的清点了一下,然后一脸淡然的把纸箱子放好,“你不好奇昨天那些血族说了什么?”
她抬头看他,“你会告诉我?”
“当然,毕竟他们是被你吸引来的。”他弯腰摸摸她
的脑袋,被馒馒挥手打断,“说重点。”
范幼辰叹口气,“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威逼利诱也只字不吐。这么看来,受到最高等血族的指示可能性就很大了,你要小心接下来可能还有人继续来针对你。”
馒馒皱起眉,“真是一个烦人的老头子。”范幼辰看她的表情笑出了声。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绿化带里,沈挚站在树后面,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这个已经三秋都没见的女人,却在和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沈挚捏紧了手里的苹果,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个小白脸比他好看比他年轻,家里也比他有钱。
范幼辰走后,天色已经渐晚,馒馒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刚出去没几步,面前忽然挡了个人。
“范法医看起来很好吃吗?”他故作冷漠的站在面前,垂头审视她,馒馒莫名其妙的看他,“好吃?”
他拳头捏紧,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就知道!”他看起来激动极了,满头都是大汗,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是不是只要是个人,你吃谁都可以!”
“那我呢!我……我呢!”像是被晒的热的不行,沈挚涨红了脸。
馒馒默默看了他一会,忽然伸手把冰冷的手掌贴在了他脸上,沈挚身子往后一扭,怪模怪样的不动弹了,“你很热。”
四目相对,他眼里是再浅显易懂不过的感情,炽热的好像能把她融化,馒馒忽然缩回手
,看他还站在面前喘息,一只胳膊已经爬到她肩上了,凑的越来越近。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不是每一个都有美味的血液,就比如你。”她微微笑着,“你是最……”他眼中的光忽然闪亮起来,灼目的叫她不能对视。
“但是血族没有汗没有泪,你能忍受一个冰冷的伴侣,一个无法生育的妻子,和随时会化为灰烬的女人吗?”
“我不想叫你后悔,沈挚。”你如果后悔了,叫我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像是到了12点就消失的灰姑娘,怎么找也找不到,“所以你连机会都不肯给我了。”
彻底拒绝沈挚之后,馒馒原本打算将生活重心移到工作上来,但是现实往往更残酷,如同一个诅咒,她宁静的生活消失了。
她被同省的血族盯上了。
白派原本就受到歧视,因为人数又少,基本上都是与人类共进退,由军队保护其的安全。与此相比,流浪在人世中的黑派血族,就像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疯子。
他们摸爬滚打,好斗残酷,因为吸食人血,战斗力比白派要高的多。
“喂,出来玩玩啊,总是宅在家里算什么啊。”对面民居的楼顶上坐着一个女人,因为太阳大,她不得不打着遮阳伞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的样子倒像个狗仔。
馒馒悠闲的坐在窗边泡茶,“你这家伙跟了我三天了,你到底想干嘛?”
那女人换了个姿势
,大概是被晒得不行了,转身掏出一块厚厚的帆布披在头上,“你们白派都是被政府豢养的狗,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对压缩血包没兴趣,我只要避光药!”
馒馒斟了一杯茶细细饮下,依旧是尝不出什么味道,“做梦。”
“你!”那女人气急败坏,“你以为盯上你的只有我吗,现在整个诸云甚至别的城市的血族都被惊动了,你的地址已经暴露,就像一块刚出锅的肥肉,不抢白不抢!”
“那你也是做梦。”
“你!”她面色一变,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把银光闪闪的东西从脸颊边飞过,叮一声扎入身后的墙体中。
她似乎是被吓傻了,身体一动不动,馒馒收回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忽然又有一阵奇怪的气息随风传过来,那个血族女人瞳孔一缩,伞也不要了,瞬间跃下楼层逃跑。
馒馒站在窗边,看见一个人慢慢走来,打扮和普通人毫无二致,但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立刻就像反应到了一样,扫视过来。
是血族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