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以诚坐在桌子前,摘掉眼镜,向上挑着眼睛仔细地查看丁一拍的那些塔顶照片,一张一张非常认真。
丁一在张若萌、李进、邵云峰和聂晓倩面前开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塔顶上的见闻。
丁一没和他们说起在塔顶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事。他觉着要是说出来,李进和邵云峰肯定会说他是吓破了胆,所以出现了幻听。
庄以诚放下手机,看向其他人,丁一只好停止吹牛。
“丁一,这千年古塔上面的那个建筑,和史书上说的差不多。”
“哦,那个大铜锣是什么情况?”
“那不是锣,那是面镜子。”
其他五个人几乎是同时喊“镜子?”
丁一接着喊“不能够!”
“为什么不能?”庄以诚问。
“因为不太像镜子。”
“古时的镜子不像现在的镜子,都是铜镜。史书上说,玄虚寺内的舍利塔,顶端立有铜镜一座,用于照慑妖魔。”
丁一看见聂晓倩很不自在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那这镜子是什么时候立在这上面的?”邵云峰问
“史书说是北唐,到现在差不多。。。。。。”庄以诚斜着眼珠合计了一下,“一千二百多年吧。”
“原来是个文物啊,值老钱了。”李进说。
张若萌突感慨“千年古塔,阅尽人间多少沧桑!”
邵云峰调侃地接着道“照尽世间多少妖孽。”
聂晓倩这时说了一句,“这镜子是不是可以当避雷针用?”
庄以诚点了点头,“照没照到妖孽倒不知道,但这许多年来,这镜子一定是遭过不少次雷劈。”
丁一回忆了一下当时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事,便也问了一句“这镜子,会不会是个‘门’儿?”
庄以诚非常认真地看向丁一,“很有可能。”
丁一哈哈干笑一声,问张若萌几个“你们谁有钥匙么?”
而他们几个人却没有笑,全是疑问脸,看向庄以诚,好像把丁一这个玩笑当成一个问题抛给了他们的老师。
庄以诚一脸凝重,“钥匙在哪里?这是一个问题。但我们今天,可能至少找到了一道门儿。丁一,今天我们得去吃个好的!”
聂晓倩看丁一讨得她老师高兴,自己也笑靥如花,美目流盼,很是开心,对其他几个人说“我请客,谁也不许跟我抢!”
聂晓倩选的市内一个地方,是丁一从来没有去过的一家会所,隐藏在繁华大街深处的一条小巷尽头,如果不是知情人,恐怕不会现在这个貌不惊人的院落里,会有一处体量很大的高档会所。
里面鲜花满院,翠竹幽深,曲径通幽,在曲折的小路尽头,是一座装潢清雅的禅意居所,居所门口的门楹之上,用隶书写着“幽魂”二字,字下面摆着一张紫檀雕螭的条案,案上鎏金香炉内,一束龙涎香,香烟袅袅,沁人心脾,而充斥会所的背景音乐,播放着古琴名曲《凤来仪》,更加衬显得环境幽雅怡人。
站在居所内接待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日式风袍,髻梳得极为整齐,满脸慈祥,声音低软,见到聂晓倩,颔轻笑,“小姐过来了。”
丁一心里暗笑,这人竟敢叫聂晓倩是“小姐”,这不是“鸡”的代名词么,心想这会所服务水平不行啊。
没想到聂晓倩安之若素,轻轻回答一声“恩,安妈辛苦。今天的客人都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吩咐厨房做几样清淡的。”
聂晓倩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看向丁一,“你有什么忌口?”
丁一想了想,“我忌,没有肉。哈哈。”
聂晓倩听了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啐道“馋猫!”,又对那安妈说“看有什么解馋的荤食,给他准备些。”
安妈眼睛吃惊地瞄了丁一一眼,如同看见一只食肉野兽,就倒退地向居所后堂走去。
庄以诚走进居所,坐到一个八仙桌旁,看着桌旁一名正在准备伺候茶道的姑娘,一边说“这个地方挺雅致啊。没来过。”
聂晓倩跟过来,轻轻说“我看今天老板您心情不错,就没有再找外边的餐厅,想起我家在这边有处会所,平时空着,偶尔家人过来歇个脚。”
李进也是环视四周,走到院内一处小池旁,看着池内的金鱼锦鲤,讨好地说,“晓倩,这地方闹中取静,真是大隐于市啊!”
丁一这才明白那个安妈叫聂晓倩“小姐”,是人家内部称呼自家主人的用语,就像叫本家里的公子为“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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