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男人以命令的口吻对我说。
他好像很反感我在亲密接触的时候走神,因此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我的锁骨。
我回过神来,因为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回答,只能冲他甜甜一笑,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落下浅浅一吻。
为什么吻喉结,因为我坐在桌子上也根本够不到他脸。
我并不矮,一米七的个子,只能说严澈太高了。
得到一吻,男人眼底的怒气尽数消散了。
“时逾,不可以骗我。你对我真的太重要了。”男人语调似乎染上了几分哭腔,把头低在我肩上蹭。
太重要的不是我,是你的白月光吧,严澈。
这是我心知肚明的,但我不敢说。
父亲死后,为了给父亲报仇,也为了帮国家惩恶,我开始想方设法接近这个逍遥法外的混蛋。
幸运的是我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
老陈在警队待的时间久,那天偶然间说起严澈曾经有一任白月光,叫诗语。
可惜那个女孩红颜薄命,早早地就去世了。
但白月光的杀伤力无比大,严澈在那之后久久不能忘怀,再也没碰过女人。
为了能让严澈伏法,还有将他背后的罪恶组织连根拔起,我把自己彻底包装成了她的替身来接近他,蛰伏在他身边。
只待有朝一日能亲手给他铐进笼子,再把他的手下一网打尽。
通过各路打听,我对诗语这个女孩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我开始刻意模仿她的举止,把一头妩媚的卷发换成清纯的黑长直。
着重学习她说话的语调,穿衣风格我也摒弃了自己喜欢的轻熟风,换上白衬衫和板鞋。
就连名字也换成了跟她谐音的字。
细微到连她生活中的小细节,我都模仿得到位。
她喜欢吃八分熟的牛排,我也会特意叮嘱我要八分熟的。
她喜欢挨着窗户坐,我也专门挑靠窗的位置。
你愿意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代品啊?
警队里的晓琳有时会这么问我。
我当然愿意。
我又不喜欢他。
只要能让他死,替不替身我根本不在乎。
我看着手里诗语的照片,举起来放在我脸旁边比对。
“像吗?”
“嗯,很像了。”晓琳点点头。
我和诗语长得本就有六七分相似,经过我的模仿和包装,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长达一个月的练习时间,我尽职尽责地当好这个替身。
终于在那天让我等到了机会。
在西餐厅靠窗的位置我遇到了在窗外的严澈。
他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动情,隐忍,惊讶,苦…太复杂了。
总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严澈主动给我表了白。
准确地说,他是在透过我的眼睛给他死去的白月光表白。
确立关系之后,他把我接到了他的别墅住着。
搬家那天,我在身上藏了无数个监听设备和摄像头,趁他不注意一一安在别墅的各个角落。
我谎称自己想在新家转转,实则是在安装这些和警队联络的设备。
来的前一天,老陈和队里的人语重心长地嘱咐我注意安全,一旦有暴露风险立即向警局请求救援。
我笑了笑,弄得跟我有去无回一样,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