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北最后悔的事就是陪她来听课。
而就在此时,司夜白的声音再度响起:“好,这位同学,我想问一下你,对于经济学的看法与理解。”
司夜白指的正是一旁的傅知意。
傅知意有些错愕,甚至有些怔愣,整个人都紧张的有些吞吞吐吐:“关于……关于经济学的看法……与理解……就是经济学是……是研究价值的生产、流通分配及消费的规律理论。”
“好,同学请坐,这是对于经济学的理解,旁边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对于经济学的看法。“司夜白的视线从走进教室就时不时的瞥向角落里女子的身影上,神色骤然地,将她面上神情尽收眼底。
温北北终于将埋进书里的脑袋,抬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的保持着平静:“我个人对于经济学的理解,经济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
“好,同学请坐。”讲台上司夜白漫不经心的一举一动无不散着个人魅力:“保罗·萨缪尔森认为,经济学研究的是一个社会如何利用稀缺生产有价值的商品,并将它们在不同个体之间进行分配。马歇尔认为经济学是一门研究财富学问,同时也是一门研究人性的学问,而我的个人理解是经济学就是价值与交换,简单来说就是那你拥有的价值去交换你想要的。”
他的解说迎来同学们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可否认,曾经不学无术的他,这五年他在国外学习了不少知识,才能在讲台上娓娓道来,更是将实践与书本结合,让同学们更深层的理解了经济学的现实运用。
下课温北北拉着傅知意逃也是的奔出教室,却不曾现,被一群女大学生围堵着追问的司夜白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悦。
司夜白难得耐心的将同学提出的问题简略的回答了一下,眼见司夜白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的时候,校长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过来打着圆场,司夜白才得以脱身。
放学的时间,温北北的电话突然想起,接通一听是司家专门给她安排的司机师傅打来的。
“温小姐,不好意思,今天来不及接您了,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现在正在维修,可能需要晚点去接您。”
“不用了梁师傅,今天就不用麻烦您来接我了,我搭汀白的车回去。”温北北挂断电话,直接给司汀白拨通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司汀白明朗的声音:“北北怎么了,方才我给你微信,没见你回我,我今天正在外做学术研究,可能要很晚回去,你这边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汀白,既然你在忙就不和你多说了,记得早点回家。”为了不让司汀白担心,温北北并没有说出梁师傅的车半路抛锚的事,心想着只好独自打车回去吧。
“好的,北北,我想你。”
“嗯,想你。”挂断电话,温北北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看着一辆又一辆的私家车把人接走,空旷的校区街道,再不见一辆车的踪影,这本是贵族学校,学生每天都有专门的私家车接送,根本就不会有出租车在这里出没。
司雨诺应该早就走了,即使没走,她肯定也是不会捎上她的。
正在温北北愁眉之际,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眼前,车窗落下,车里坐的尽是司夜白。
“温小姐,今天梁师傅没来接你吗?”说话的是司夜白的特助孟言澈。
温北北尴尬的笑了笑:“方才梁师傅打电话了,说车在半路上抛锚了,一时半会没办法来接我。”
司夜白坐在车里,黝黑的眼底暗了暗,神色淡漠。
“让她上车。”司夜白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温小姐,不如就搭司少的车回去吧。”
温北北看了看司夜白,心底虽然在犹豫,却也没有拒绝。
孟言澈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一上车温北北心底就不由的一阵哆嗦。
“夜……夜白哥。”温北北惴惴不安的和司夜白打着招呼。
司夜白眼底容色敛去,嗓音低沉的开口:“还是这么怕我。”
“啊……”温北北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而又尴尬的掩饰着:“没……没有。”
“我和汀白在你心底,真的就差的这么远,你就这么惧怕我。”司夜白心底升起莫名的愤怒,这是面对她时,她总是不经意间给他的感觉。
每次面对司汀白时她总是笑得一脸洋溢,而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每次都是躲闪不及。
他很愤怒为什么每个人,对他和司汀白都不一样,而她见到他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难道就因为她初次来司家时,他教唆小淘气咬她,又或者是那次他无意害她受伤。
这些举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都会失控,甚至是这五年来在国外的生活,一想到她,他总是会失控会暴躁。
车子行驶着,司夜白开口:“回澜庭公馆。”
“啊……”温北北一惊“可是夜白哥,能先送我回司家吗?”
司夜白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孟言澈暗暗为难的看了温北北一眼,车子朝着司家老宅相反的方向行去。
温北北慌了:“夜白哥,都怪我考虑不周,您每天那么忙,肯定没空送我,要不让孟特助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
司夜白冷哼:“在这里下车,现在?”
司夜白摇下车窗,眼看着天幕沉沉似有骤雨袭来。
温北北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处境,只好乖乖的不在多言。
她是惧怕司夜白,但至少比在此处下车要安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