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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页)

「我慣的我慣的行了吧?」向啟灰頭土臉地認錯,「別當著小霽的面兒揭我的短了吧?」

宋伶然發了一通火,聽向啟提起林霽,她才想起來正事,立馬緩了語氣,沖林霽道:「小霽你千萬別往心上放,我會跟他好好談的,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揍他。」

她擔心林霽對向淮印象太差,影響兩人之後的關係,還想替向淮找補一點面子:「其實他就是脾氣壞,心不壞的,吃軟不吃硬,等你們熟了你就知道了,這玩意兒不耍渾的時候也挺像個人的。」

林霽點頭:「我知道,您也不用往心上放,沒什麼的。」

宋伶然越看他越心疼,無論是在這個家裡,還是之前在林霽姥爺家見到他,這個孩子好像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不多話,也不多情緒,一舉一動都妥帖又禮貌,可偏偏他越是這樣,宋伶然便越是忍不住心疼。跟他一比,向淮簡直就是一攤地上的爛泥。

三個人又坐著看了一會兒電視,林霽便和宋伶然向啟道了晚安,回了他的房間。

他沒開燈,在黑暗中坐在了床沿上,看著窗外的夜色。他其實沒太記得電視裡演了些什麼,只記得向啟和宋伶然偶爾聊天時的語氣,還有宋伶然抓住他的手時的溫度。

無論是過去一年裡還是更久之前,他都未曾經歷過這樣的氛圍。這個家像是一條小溪流,歡歡快快地往前跑著,而他以前的生活卻像是一潭死水,唯一有動靜的時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時候。

林端意和江月去世之後,他無處可去,醫院裡住了幾個月後,便跟著他姥爺回了家。說是姥爺,其實與陌生人也沒有太大差別,過去十幾年裡他們從未見過面,他的許多親戚,林霽都是在江月和林端意死後才第一次見到。

他的姥爺是個脾氣很怪的老頭,性格陰鬱,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不出門,拉著厚厚的窗簾,即便是白天光也很少能透進屋裡來。兩人倒是怪到了一處去,在過去的大半年裡,林霽大多數時間也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他不知道該想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想,只是安靜地發呆。

他能想什麼呢?即便他再厭惡之前的生活,當它突兀地終結之後,他自己的存在也好像跟著沒了意義。那種生活再壞,也是他的生活,他和父母再疏離,那也是他的父母,而這些都隨著那場車禍煙消雲散了,他的憤怒、他的仇恨、他的深愛,都再沒了著落。

一連百餘個日夜,他陷在這種茫然里,直到宋伶然坐在他對面,說已經辦好了入學手續,但還沒填住宿申請表,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走讀平時在她家裡住。

院子裡的楊樹長得異常繁茂,風一吹刷拉作響,熱烈的陽光久違地透過敞開的木門落進房間,房間被劈成明暗兩半,林霽的臉隱在陰影中,放在膝蓋上的那雙手則沐浴在光中,骨節分明,白得發亮。

林霽當時其實也沒仔細聽宋伶然說什麼,好像是在說她家裡還有一個小孩,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自己的手上,那上面落著八月燦爛的陽光,皮膚被曬得有些發燙,林霽突然想,他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宋伶然說完了,有些緊張地問他:「可以嗎?」

林霽點了點頭,說:「好。」

然後他就來到了這裡。

第四章遊戲賭局

向淮生著氣睡著了,不知多久之後他被人鬧醒,睜開眼便看見了床邊坐著的向啟和宋伶然。他睡一覺將事情的因果緣由忘了大半,一開始還有點迷糊,不知道這倆人在他房間裡幹什麼。

宋伶然遞給他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向淮一聞見味兒餓勁兒便上來了,這才又想起來他還在生氣,很有骨氣地撇過頭去:「不吃!」

「不吃算了。」宋伶然也不哄他,這就要把碗遞給向啟。

「等等,」向淮一把奪過來,「我勉為其難嘗一口。」

他嗷嗚一口,小半碗下去了。

向淮吃人家的嘴卻不軟:「你們來幹什麼,給我道歉?」

「我給你道什麼歉?」宋伶然說,「我要你明天去給林霽道歉。」

「哈?明明是他的錯!」

「叫你個綽號怎麼了,林霽又不是有心的,也許人家只是想藉此跟你親近親近呢,誰知道你脾氣這麼大,還動手打人?我跟你說,誰動手誰錯,人家林霽出手打你了嗎?」

向淮哼了一聲,冷眼看著宋伶然:「你承認吧,就是你告訴他的!」

「別誣賴我,」宋伶然說,「我可沒說過。」

向淮又看向啟,向啟擺手:「我也沒說過啊,我都不記得你還有過這麼個外號了。」

說到最後他還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向淮狗眼極尖,怒氣沖沖地蹦起來:「你笑什麼!」

宋伶然捏著他的後脖子把他捏回來:「你別管是誰說的了,你想想林霽的處境,他剛來到我們家,什麼都不熟呢,你就這樣和人發脾氣,你如果是林霽,你心裡難不難受?」

「我心裡還難受呢,」向淮不服氣,「你們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這不是就來關心了嗎?」宋伶然聲音突然低下去,往向淮耳邊湊了湊,像是在說什麼不能被別人聽去的秘密,「我們不是偏心,只是你想,咱們三個才是一夥的,我們要一起幫林霽呀。」

「那我不跟你們一夥了,」向淮說,「我宣布跟你們散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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