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上班的父子两人吃完午饭,又在集团逛了两圈在下楼打算回淮川庭。
时书锦发现一直跟着她的那人还在楼下等着,心想这人怕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既然如此,她就给他创造些机会。
坐上车之后,时书锦就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一叠黄纸,慢悠悠折成了纸人儿,又将一抹灵气赋予那纸人瞬间一个小小的纸人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她的掌心蹦蹦跳跳,抱着她的手指像是撒娇一般。
回淮川庭的要经过学校附近的一个文具店,那店面的位置稍微有点偏僻,思索再三,她觉得这就是天选之地啊,他要是绑匪,她就会在她下车之后,迅速将人拉上车,有一块广告牌的遮挡,并不会被人很快发现。
“停一下车,我要买点文具。”
司机并没有起疑,小姐还是个高中生,又正好看见不远处被广告牌挡着的地方有个文具店,就找了个地方停车,打算跟着一起去买文具。
“你就留在车上等着就好,我马上就来。”
开车的司机也算是半个保镖,要是他跟着,后面那些人怕是不敢下手了。
正如时书锦设想那般,时书锦刚走到书店门口,就被人从后面用一块帕子捂住了口鼻,那帕子上面是迷药的味道,时书锦悄悄把手上的小纸人放了出去,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那些人立马就将少女推进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面包车,随后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情,时书锦就已经被那辆车带走,司机在外面等了她将近二十分钟,都没见她出来,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迅速闯进那家文具店,拽住店员的胳膊就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穿粉蓝色连衣裙,个子大概有一米五八左右的女孩儿?”
店员见面前之人神色凝重,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表示并没有看见,中午这时候客人不多,一中午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客人,并没他所说的女孩子。
司机瞬间慌了,当机立断拨通了萧鹤川的电话。
“先生,小姐被人绑架了,刚刚小姐说是要来买文具,但是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还没见小姐的身影,我问了店员,说并没看到小姐她人。”
只听见电话听筒里面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了萧鹤川仿佛淬了寒冰的声音。
“位置给我,我带人马上到。”
时书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家废旧工厂,她整个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嘴上还贴着封口胶。
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厂房里面只有三个人,很明显,那三人她并不认识。
“时二小姐,你醒了。”
说话之人看起来跟时柏森一般大,身形高大,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人格外精神,再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绑架犯,
“你是谁?”
那人诧异于时书锦的淡定,丝毫不减被绑架的慌乱,对眼前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生起了一丝兴趣。
“你为什么不怕?”他拉过一把椅子,面对面坐在了她的身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为什么要怕,既然你将我绑过来,并没有伤害我。就说明你是有所求,所以拿我来做交换,再者,你周身气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我为什么要怕。”
那人嗤笑一声,并不赞同她的话,“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伤害你,我确实要拿你跟你们时家换一样东西,只要你不死,不是随我处置?”
时书锦眼神一凝,冷眸盯着眼前之人,眼神中的压迫不是一个少女该有的。
“倒是有点意思。”那人蓦的一笑,眼角荡起的弧度显得格外迷人,可惜他面对的是时书锦这样一个不知情爱的懵懂少女。
“你要是敢动手,怕是承担不起后果。”
那人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逐渐显露出愤怒之色。
“你这胆子着实有些让我刮目相看啊,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竟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就当真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时书锦神色淡淡,并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底,这副神色看在那人眼里只觉得火气更旺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时书锦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跟人在聊天一样,除了她现在的姿势不一样。
那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已快被气炸了的心情。
“我叫齐秉,京都上层圈子的人都知道的那个齐家。”
知道姓氏之后,时书锦就像职业病犯了一样,开始掐算,掐算完之后,看眼前人都眼神都不对了。
“你并不是齐家之人,为什么姓齐?”
齐秉瞳孔骤缩,咬牙切齿狠狠盯着眼前之人,一声怒喝“你在胡说些什么!”
时书锦直视眼前暴怒之人,语调平稳的继续说道:“我观你父母宫有裂痕,说明你父母一方必然已经离世,再者,你的命格并不受齐家气运庇佑,所以,我断定你并不是齐家血脉。”
“你胡说!我是齐家嫡子,怎么可能不是齐家血脉,你在胡说!”
他看起来色厉内荏,但眼神中的躲闪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显然他自已也知道他并非齐家血脉。
齐秉整个人都是慌乱的,跟着他的两个保镖眼神讳莫如深,这种豪门秘辛,他们这些人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对他们没好处。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来拖延时间,我已经提了要求,他们要是不照着做,我就只能拿你开刀了,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齐秉现在颇有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急眼令色丝毫不减刚才的淡定。
“你怎么就确定他们找不到这里呢?齐先生怕是过分自信了。”
话音刚落,工厂外面就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奉劝你们最好主动放了人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齐秉的脸上的表情一滞,目眦欲裂的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一双眼睛瞬间充血。
“他们居然敢报警!是不是你耍的什么花招,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时书锦依旧稳坐如山,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说过,你没有机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