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都清理完了?」
「是。」
「下去吧。」
看着隐去身影的人,端木景心存疑虑
这就是她所谓的行动吗?
这才短短三日,监视的,埋伏的,刺杀的,次数多到令人烦不胜烦,起初都是些小打小闹,但这几日行径却越来越大胆,连他的寝g0ng也敢渗入,虽都不曾伤及x命,但脾x再好的人也不堪其扰,索x让他的贴身护卫去彻底清理一遍,可让他介怀的却是倾君欢。
这个倾君欢,引他见面这步棋的背後,又计算了後面的几步路?算准了他会听见风声前去一会,更料到他们两会面之後会引发这後面的危机,她的心思能耐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看样子,是必须再与她一见了
「来人,与我前往白枫阁。」
「殿下,白枫阁主据说身有微恙,暂不见客。」
那日白枫阁一见,因还无法完全信任倾君欢,便派了人密切注意,几日来未曾有过消息传回,怎地今日正打算前往一见,就传出她身有微恙?
「病了?」
「不,是伤了,昨日有人趁白轩不在潜入,意yu夺命。」
「结果如何?」
白轩不在,单凭那冰叶可以于狄鹫周旋的身手,应也不至於让倾君欢受伤才是。
「据说有三大高手潜入,冰叶姑娘又被倾姑娘遣出办事,故而倾姑娘身边并无护卫这才伤了。」
「伤势如何?杀手呢?」
冰叶与白轩都不在,那倾君欢竟还活着?
看样子她的武功修为果真不弱,这人不仅仅只有智谋非同一般了
「未曾听说伤势如何,但那三大高手却至今未出白枫阁,应当不是si了就是被擒。」
「随我前往白枫阁。」
「殿下,君儿身有微恙,不便见客。」
出了g0ng,来到白枫阁,却被一人所拦,不得其门而入,端木景脸se一沉,十分不悦。
「我听说了,故而来关心倾姑娘的伤势,白先生切勿拒人千里之外。」存了疑问,所以连穆承昭都未带,只带了自己的心腹前来,这倾君欢究竟有多少能耐,还没0清楚前,至少也不能与之交恶
「说了,她身t微恙,不便见客。」
白轩冷着脸,有人趁着他与冰叶皆外出的时候偷袭,只能证明凶手已经观察白枫阁多日,现在,每个人都有嫌疑,倾君欢伤势虽不大,但目前他也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
「轩哥哥,让二皇子进来吧,我无碍了。」
淡然的声音响起,依然不带情绪,却听的出一丝疲惫。
「君儿!」
「我说了,无碍。」
「殿下,请。」
纵使不愿,但白轩还是听出了,那句「无碍」,指的不只有她的伤势,还有对端木景的信任,相信端木景不会对她下手她怎麽能对自己,对他这麽有信心?皇室的人哪是能这般轻易信任?
一样的六角凉亭,一样的紫衣身影,一样的淡然,只是脸se有些许苍白,明显看出身t有恙。
「本皇子听说你有微恙,可都还好?」
看着她苍白的脸se,看样子伤势不轻。
「无碍,一点内伤,调养几日便好,倒是恐怕这并非殿下前来的最主要目的吧?」
「你说呢?」
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个顺水推舟而成的局,你推想了後面几步?
「一语成谶,是吗?」拢了拢身上的羽氅,微咳了两声,继续说着:
「想必殿下最近应是被sao扰的烦了,才会来此吧?」
「是,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何对我只是小打小闹般的出手,对你却痛下杀手?」取了他的命,不是更直接?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人人都懂,但人人都做不到,对我出手,只是一个下马威,但又0不清我的底细,所以直接派了三个高手前来,是试探也是杀机。
至於对殿下您做些不痛不痒的sao扰,不过是因为在g0ng内无法进行大动作罢了,就g0ng中形势而言,您是嫡,就算不是长子可也是嫡出,更是被受皇上宠ai与信任重用,这样的小打小闹已经足以让g0ng内不平静,若是您伤了或者是si了,这把火便会烧的难以平息。」若是烧到主使者身上更是无法收拾,怎麽可能这麽愚蠢?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引我前来,杀机浮现,再引我前来,你想证明什麽?你智谋不俗吗?」
「不,我想证明的是,您若无心於皇位,今日伤的便是您。」倾君欢定定的看着他,神情肃穆,因为她知道,端木景也知道,这皇位早就不是争与不争的问题了。
「如果我双手将储君之位奉上,还会有这些枝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