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集团的注资已经打了第一笔款项到“我们伙伴”公司的账上。
根据协议,物流软件的开必须提上日程。
这两天公司的人忙得团团转,梁丘鹤写代码写的愁,压力大了他就一直挠头,让人十分担心他头顶的头还能保留多少日子。
夏泽笙在香港,秦禹苍也基本吃住在了公司。倒是周四童昊从香港赶回来帮忙,他问了一句:“阿笙回来吗?”
“他说周五回来。”童昊跟他将,“哦对了……钟文彬前两天联系我了。”
“干什么?”
“他想见见你。”童昊道。
秦禹苍大约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正好,收购九霄的尾款还得和他签合同,我拿合同去找他,顺路跟他见见面。”
“那就好。”童昊忍了忍,对他讲,“你多久没回家了?”
“从你们走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公司。”秦禹苍说,“他们都在公司搏命,我不能出去闲逛吧?”
童昊欲言又止。
秦禹苍好笑:“你有什么不能讲出来?”
“……抽空回趟家收拾下自己。”童昊说得非常含蓄,“结了婚就放松了对自己的形象管理,这可不行。”
等他出去了,秦禹苍沉思了一会儿,出门去洗手间前面打量自己。镜子里面的男人多少有点邋遢了。
之前还说梁丘鹤不懂得劳逸结合,自己看起来也没好多少。
头凌乱,胡子拉碴,眼底还有些青色。衣服还是一周前的,衬衫乱七八糟的,领口大开。夏泽笙走了,没人给系领带,他没有夏泽笙系得好,索性也懒得自己系。
——由奢入俭难啊。
秦禹苍叹气。
周四下午下班的时候,他终于回了趟家,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失落。
家具还没来得及买。
可是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家具的原因。
刚和夏泽笙搬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也空空荡荡,但好像因为多了个一个人,而塞满了温度。
这会儿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门口没有等着他的橘色的小灯。
没人在门口迎接他。
没有做好的饭菜。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缺少烟火气。远处的霓虹灯光从落地窗外、珠江的那头落在客厅的地板上,纱帘影影绰绰,带着轻微的沙沙声。
孤单,冷清。
在这样的清晰中,夏泽笙在这个房间里的身影,从记忆深处涌出来,乘虚而入,淹没了记忆的每一条缝隙,排山倒海般让他猝不及防。
他无比渴望夏泽笙。
比自己预料的更加想要见到他,触碰他,拥抱他,亲吻他。感受他柔软的身体被自己环抱的那一刻,熟悉的呼吸声会在他耳边响起,还有夏泽笙犹如茉莉花香味的体香。
然而现实如此直白。
他的面前空空落落。
于是一切都变得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