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气恼,沉着脸掀开被子下了床,消失在殿内。
枝玉仙君抬起头,失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
“从今日开始,你不仅要帮助我双修,还要伺候我的饮食起居,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我随时可以将你驱逐出魔界,知道吗?”摹冽扬起下巴,道。
夜色已深,燕执立于床前,十分上道地回:“是,小殿下。”
摹冽满意地点头,起身下了地,在燕执周身打量着绕了一圈,道:“现在,把衣物脱了,去帮我暖床。”
从前在人间的那十年,因为摹冽怕冷,所以往往先上床的都是燕执,待他把被窝睡热乎了,再叫摹冽上床,他抱着摹冽,便一点都不会冷了。
燕执想起那时候的光景,嘴角不禁露出笑来。
摹冽:“你笑什么?”
燕执望着他,低声回道:“想起我们的从前了。”
摹冽拧起长眉:“不许想,我是我,他是他,你看着我的时候,不准想他,听见没?”
纵然他前世是燕执的妻子,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与前世便是同一个人,他与前世的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遭遇,成长于截然不同的环境,他不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
燕执见他这个样子,心中生出几分欣喜,哑道:“小殿下是在吃醋吗?”
摹冽挑眉:“怎么可能?吃什么醋?你不过是本殿下用来双修的炉鼎,有谁会吃一只炉鼎的醋?”
现如今摹冽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这么说,燕执虽觉得难过,倒也不是难过到无法忍受,他笑道:“不是说要做他的替身么。”
摹冽抬道:“本殿下现在不乐意了,你又待如何?”
燕执觉得他如今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比起从前,甚是好,抬手触上摹冽的,道:“不如何,都听阿冽的。”
摹冽很喜欢被人抚摸自己的头,前提是对方是他喜欢的人,比如父王,比如宁叔叔,而燕执既能被他选中双修,他自然是不讨厌,便没有躲开,他甚至没控制住本能用脑袋蹭了蹭燕执的手心,同时口中不忘纠正道:“小殿下。”
燕执笑道:“好,都听小殿下的。”
摹冽这才满意,见燕执还不宽衣解带,干脆抬手去解燕执的腰带,那腰带上镶着一圈玄黑色的灵石,暗扣机关在后腰处,待摹冽摸索到时,已经将燕执的腰身虚虚环住了。
燕执低头看着摹冽那截裸露在灵绡红衣外的雪白后颈,喉间动了动,忍住想要将人揉进怀中的冲动,任由摹冽为他宽衣。
腰带脱下之后,摹冽没什么耐心地扒开燕执的衣襟,露出白皙精悍的胸肌,那上面纵横交错地存在着不少嫩红色的疤痕,因为颜色比较浅淡,上回摹冽并没有注意到,他皱着眉抬手触上去,只觉得那疤痕处于这具完美的躯体上,颇为碍眼。
“你不是天界帝君吗?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疤?哪儿来的?”
十八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中,燕执所受的伤不轻,那时他对摹冽思念过度,每日想着要去何处寻他,根本无心按照医仙的要求每日为自己上药,伤好之后便留下了疤。
还有一些,是这些年魔尊派死士刺杀他留下的。
那些死士虽厉害,但并不是燕执的对手,起初燕执还在奋力抵抗,杀了一波又一波,后来,随着他寻摹冽的时间越久,可是怎么都寻不到摹冽,渐渐地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他几乎怀疑赤渊龙是骗他的,摹冽其实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什么涅重生。
一旦怀着这样的念头,燕执整个人的意志便垮掉了,那些死士来杀他的时候,他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幻想着,或许自己死去的那刻,便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了。
就在他一点一点失去希望,彻底准备放弃自己的时候,摹冽出现了,出现在上元夜的长安城,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松开手了。
关于自己的过去,燕执从未打算隐瞒,他垂眸看着地上的黑玉石砖,回道:“这些年,你父王一直在派死士刺杀我。”
摹冽:“活该。”
随后皱着眉又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的身上不许再添新的伤,我不喜欢我的炉鼎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燕执弯唇,笑道:“好……”
摹冽抬手挥去,燕执身上刹时间便不着寸缕,连亵裤也落在地上,他目光毫不避讳地往下移去,看到某处之时顿了顿,抬起手,拇指和中指合起,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