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急着上手玩:“要不就南风吧,来。”
卫无忧小朋友拒绝:“那可不行,您这不是欺负
南风嘛。他挣点钱不容易,咱们玩几局,叫他把攒的一点钱全倒进去了怎么办?”
猪猪陛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噢,赌钱,还玩儿大的?”
卫小四心虚脸:“不大不大,我是小孩子,只有一点点攒下来的私房钱,怎么可能玩大的。”
刘彻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没选择戳穿萝卜丁:“那你说,这第四个人朕上哪寻去?这大雪天的,也就是……”
刘彻灵光一闪,看向四喜:“冠军侯呢?今日又在上林苑,跟他那匹马散步培养什么感情?”
大黄门憋着笑点点头:“是。天冷了,京郊大营这几日未曾练兵,冠军侯可不就上那儿去了嘛。”
刘彻有些牙酸:“成日跟匹马黏糊,朕要给他寻个正经夫人又不要!赶紧给朕把人喊来,牌桌上凑个数。”
四喜应声,退出殿内,差人去隔壁上林苑喊人。
君臣三人则在牌桌上吃吃糕点,喝杯热茶,闲聊两句等霍去病杀来。
还真叫刘彻想起一桩事来:“今冬天寒,各郡的织娘怕是手冷赶不上工,子文明年出使西域的丝织品数量还未满半。朕琢磨着要不推迟些启程的日子。”
推迟总归会有些坏处。
博望侯春日出发,与卫青大军结伴,出塞时还能有个倚仗;再者万事开头难,春暖花开的时候出去,能叫他们少受许多苦。
卫无忧想到这些,忽然就发现了一个他先前忽视的盲点——
他总想着
棉花种植的推广和棉纺织技术发展要放一放再进行,却忘记了,现今盛行的丝锦物织机,也不过是丁桥织机罢了。
有些落后地区的织娘,甚至还在使用着战国时期盛行的踞织机。
这东西只有两根横杆、一“纡子”和一把打纬刀,织娘织纱时,一端系在腰间,一端系在木桩子上,只能坐在席子上进行劳动,十分累人。
卫无忧一下就想到了唐代的花楼织机。
这东西太有名了,连他出去旅游的时候都听导游和博物馆的讲解员介绍过。
小家伙斟酌着用词道:“老姨夫别急,我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有点办法。”
刘彻被他这一串前缀逗笑了:“现在跟朕说话都留心眼了?”
“我这不是才要叫人试试嘛。万一呢,说话得严谨一些。”小萝卜丁伸手比划着,“不过,我倒是可以打包票,这东西研制出来了,就算是织最华丽花纹最繁杂的丝织品,速度也能提高好多倍!”
其余的,他还还需要再查查光幕。
刘彻挑眉,对这臭小子说的话不疑有他。
毕竟,事实已经教育过他很多次了。皇帝陛下配合道:“需要什么跟朕说。”
卫小四连连点头。
说着闲话的工夫,事情便有了新眉目,霍去病也快马赶到了。
小霍还当有什么急事儿呢,气喘吁吁进来,瞧见三人烘着热炉吃着茶点,好不惬意。
霍去病直接摆在了最后一张座椅上:“陛下,您这不是故意逗
臣吗?”
刘彻瞪他一眼:“朕就是要叫你来玩玩这新式的骨牌博戏,别总跟马儿从早待到晚。”
小霍叹息应声:“行行行,臣奉陪到底。”
蓝田玉相撞的清脆声响很快在屋中响起。
卫无忧给三人讲解过一局之后,再打了一局指导牌,君臣三人便都会了,连霍去病也毫无压力的成了熟练工。
小萝卜丁忽然有些担心,觉得自己造出这玩意就是找不痛快。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心来。
因为连着打了三局之后,刘彻输的很惨。
猪猪陛下虽然是懂了玩法,但他所有的运气似乎都用在了别的地方,玩牌简直就是黑鬼。
卫小四歪着脑袋看去:“老姨夫,还玩儿吗?”
其余两人也看向刘彻,等着他下达命令。
皇帝陛下挽起袖子,犯起轴劲儿:“怎么不玩,今日不输光底裤,谁也不准出这个门!”
卫无忧:“……”
这两年来,您给自己立的旗帜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