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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二婚后前夫又回来了1v2 > 第 97 章(第2页)

第 97 章(第2页)

温禾安算了算时间,说:“明天吧。明天下午,你带路,我想看看这次王庭看上的又是些什么人。”

徐远思自然点头。他注意到,他和温禾安说话时,陆屿然从头到尾都不说话,有种再熟稔不过的默契,她专心处理自己这边事情,他只在一边看着,安然等待。若不是牵着她的手没放,那谪仙的样子,跟传闻中的种种半点都没差。

他极为识趣地先退下了。

陆屿然和温禾安随后也悄无声息离开了这家驿舍。

天都圣者的出手在温禾安意料之中,但他比较看重,星海没去看,也没回巫山盘下的私宅,跟着温禾安回到了她住的院子里,待院门一落锁,房门推开,陆屿然皱眉问:“天都圣者那边,你打算如何应对?我知道玄音塔吞吃了几道圣者之器,又汲取了帝主传承之力,可以挡圣者片刻,你能脱身,但那是在时间一到,其他圣者出言提醒的情况下。”

而这是王庭。王庭的圣者会第一时间出言劝诫阻拦吗?想想都就觉得不现实。

温禾安松开手,到铜镜面前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放在桌上,说:“我会找阿枝帮忙。”

凌枝。

陆屿然对这种可能抱有质疑。凌枝私交甚少,平常看着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实则很守阴官家的准则,私人行为还能偶尔出出力,但若是要带上整个阴官家,她不会。

“她会的。”

温禾安看出他的想法:“你把她想得太守规矩了,她是别人守规矩,她也就按说好的来,如今王庭连妖血都敢碰,她不会还傻傻守着底线等别人攻上门来。”

她戴了一天面具,此刻取下,被蒙住的肌肤白得像张纸,显得纤薄脆弱,陆屿然贴近亲了亲她,声音轻下来:“都想好了?”

温禾安从齿间哼了声。

她脸颊和耳根,一碰就红。

他直起身,又问:“真没问题?”

温禾安笑吟吟地负手,朝他颔首,发丝跟着动作一起摩挲着晃动。

陆屿然在四方镜上给商淮发消息:【我今晚不回去了。】

商淮:【?三长老和五长老都还没睡,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是奉了家主和大长老的命令来看着你的。你这要我怎么和他们说。】

别人也就算了,大长老可是陆屿然的父亲。

他不能明摆着触这两位的霉头啊。

【随你怎么说。】

陆屿然想到什么,手中动作顿了顿,说:【把李逾从榜上撤下来。】

【这又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

陆屿然彻底撂下了镜面,没再捞起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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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二,清晨,云封之滨大雾弥天,太阳迟迟躲在云层后不现身,但街市上已经热闹非凡,偌大的珍宝阁人如潮涌,挤挤攘攘,没有转身的余地。

温禾安跟林十鸢见了一面,用了午

膳。林十鸢成为家主之后,被没有边际的事务缠住了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心头一口大石才落下去,就通过温禾安几次提及摸到了徐家现在的状况,再一想禁术……商人,尤其是掌控着天南海北强大情报的商人,很快就意识到,九州要乱了。

战乱需要大量钱财。

徐家好歹也有自己的战力,有金银粟,依旧陷入如此局面,林家能好到哪里去。

她找温禾安,手里想要一支兵,她将林家人都塞了进来,想要培植自家的力量。林十鸢一直没有放弃过跟温禾安表示亲近,一家向另一家投诚,要保证绝对专一,但温禾安和陆屿然的关系让她看到了可以让林家受两边庇护的可能,她不会放过这种可能。

徐远思还在外面等着带路找傀线,对面又是老熟人,有交情,温禾安不必做表面的功夫,径直挑破那层纸,温声问:“凡是世家,必有派系争斗,我从天都脱身不容易,不欲再卷入纷争。但你既然来了,必定带着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你说就是。”

她在九州名声本就大,几次战斗之后更是如日中天,不少世家朝她暗中投来橄榄枝。谁都知道,她到圣者,只是时间问题。温禾安没有理会任何一家,徐远思说得对,她极尽挑剔,不是看到一家势力就收,因为那没有意义。

来日她晋入圣者,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否则来再多附庸者呐喊鼓劲,也只是累赘。

林十鸢笑起来,话未出口,人先慢慢舒了口气:“我想了好几日,想投其所好,可女郎什么也不缺,我林家立足数百年,唯有些钱财而已,向来入不了大人物的眼。”

说到这,她接过一侧女侍递来的册本,翻了几页,说:“在接手灵庄事务时,我看到了这个,女郎每年入冬,都会用大笔灵石购入谷物,运往偏远城池,那些流民最多,土地最为贫瘠的地方。我方才说了,林家什么都不多,只略有些钱财,用作善款救人性命,比供温流光之辈肆意挥霍来得叫我舒服许多。”

温禾安敛了脸上所有神色,听她继续说。

“每年初冬,林家以女郎的名义,拨一笔款项,换做流民们所需要的东西。被褥,袄子,药材和粮食,分发至女郎所指定的城池。置换物资,途中运送,事后分发,林家全权负责,也只有拥有无数条商道的林家人可以做到。数额——”她看向温禾安,说:“在女郎往年所捐钱财的前提下,翻两百倍。”

温禾安没有出声。

她不出声,对林十鸢来说,就是赌对了。她其实没有把握,因为在整件事情里,温禾安获利最少,她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将这种条件放在被天都培养出来的继任者面前,是件难以想象的疯狂事情。

但她又很清楚的知道,温禾安和温流光,本就不一样。

温禾安仍然沉默。

她曾是流民,一家人都是,每年冬天,是最为难过,最容易和死神擦边的时候。寒冷,疾病,饥饿,她无数次祈盼阳光,床褥,药和粮食。

她慢慢饮了口盏中灵露,滋味清甜甘洌,她问:“你向我投诚,

巫山能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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