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呈手机响了一声,虽然是休息,但有些电话也不能不接,他起身离开,人一走,周且就凑了过来:“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行。”安陶敷衍。
纪知闲随口问:“安陶,你和今呈在一起两个多月了吧。”
在一起……安陶被这三个字说的有点怅然若失,“嗯,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啊。”沈序淮啧了一声,“也就呈哥了,我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纪知闲打趣,“你也就图个新鲜。”
想起这几天李今呈若即若离的态度,安陶琢磨,李今呈大概也是新鲜劲儿过去了,问题是,自己该怎么勾引他重新有兴趣呢。
安陶咬着蛋糕的勺子陷入沉思。
答案是无解,他又不是百变小魔仙。
周且打断他们:“放心今呈可宝贝着呢,别聊这个了,来尝尝我烤的曲奇饼,我最近刚学的,安陶你吃蛋糕不腻吗,来换换口味,要抹茶还是蔓越莓的?巧克力的我也烤了。”
提拉米苏确实有点腻,安陶拿了块蔓越莓的饼干:“谢谢周经理。”
“客气什么,我比你大,叫我周哥就行。”
李今呈回来,就看到他的小骗子跟别人聊的热火朝天。
来的时候还答应了他要收敛,实际上嘴里没一句能信的话。
他面色不善地过去,安陶纳罕地看了他一眼,每次李今呈这表情自己都要遭罪,他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
“呈哥脸这么臭,难不成是你家那几个老头子又作妖了?”沈序淮问,“他们不是都被你逼的退出董事会了吗。”
“跟他们没关系。”李今呈凉凉瞥了安陶一眼,“家务事,不提了。”
“行,正好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沈序淮拍了两下手,“让你换换心情。”
玄关的门打开,几人都看过去。
一个少年脚步轻快地走近,身形纤瘦挺拔,五官清秀精致,明明是第一次见,安陶却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个少年在李今呈脚边跪下,俯身亲吻他的鞋子,扬起明朗热烈的笑容,“主人,好久不见。”
安陶:……??????
谁?他在叫谁?
等等,他说好久不见,他和李今呈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人,难不成是在自己之前的李今呈的私奴?
安陶忽然间福至心灵,难怪沈序淮处处看自己不顺眼,原来是因为自己碍事了。
他也意识到了那股熟悉感来源于何处——少年和自己的身形有几分像,不过从这句好久不见来看,应该说是自己像他。
但也仅限于身形像,气质和眉眼都是千差万别,如果说安陶是街边为了一口吃食跟人打架的流浪狗,那少年就是店里品种优良的宠物犬,漂亮高贵,无可挑剔。
都是狗,但天差地别。
安陶看看李今呈又看看少年,短暂的震惊过后,忍不住在心里咂舌,老板口味还挺单一,就喜欢这种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孩。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成年男人总归是有需求的,老板想要什么人没有,自己之前有别人也不奇怪。
李今呈有些意外:“言言?”
他看向沈序淮,很是有些一言难尽地道:“你对惊喜的理解似乎和正常人有些区别。”
沈序淮哈哈一笑:“怎么可能,你以前不是很看好他的吗。”
言言将手搭在李今呈的膝盖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已经成年了,也拿到了京大金融系的录取通知书,所以就来找主人了。”
他半是委屈半是抱怨,“我天天都在想主人,可主人都不等等我,就找了别的小狗。”
三言两语间,安陶搞明白了情况。
少年叫许言意,之前差点成了李今呈的私奴,为什么是差点呢,因为两人马上擦枪走火的时候,言言认为小狗不能欺骗主人,必须对主人毫无保留,于是决定跟自己的主人坦白,他其实谎报了年龄,还差几个月才成年。
任谁知道自己差点诱奸未成年心情都不会好,李今呈当即大发雷霆,直接把人赶出了沉夜,于是有了后面的安陶。
等言言成年,又迎来了高三冲刺,一拖再拖之下,主奴两人今天才见面。
……不是你一个学生为什么不好好上学,安陶将心比心,如果是何时月和他说她在外面给人当狗,他一定会打断她的腿再划烂她的脸,彻底绝了她不走正路的可能性。
“考的不错。”李今呈敷衍地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