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什麼?」喬胭有些狐疑地開口了。他倆之間可不是那種好朋友一起走的和善關係。
從這裡望下去,只見懸崖千仞,雲海呼嘯翻湧,吹得她裙裾獵獵。
遠處金暉散漫,霞光占據了半邊天空,如火如荼。
喬胭不會法術,沒辦法下第二重天。而謝隱澤無論是作為弟子,還是作為丈夫,於情於理都不能把妻子留在重天上不管不顧,至少他還在乎自己在別人口中的風評。
喬胭抓了會兒他的衣角,覺得不穩妥,換成了抓他腰帶,又覺得不莊重,還在那兒扭扭捏捏抓耳撓腮間,謝隱澤已經御劍而飛。
他起勢迅猛,帶著如本人一般的雷厲風行,喬胭險些被風掀飛。忍不住道:「大哥,你開飛劍呢!」
謝隱澤涼涼道:「你不會自己抓緊點嗎?」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
她破罐破摔,抱緊了謝隱澤的腰!
抱上去的一瞬間,她感受到懷中勁瘦腰肢的瞬間僵硬。
「也不用這麼緊!」他低斥。
以喬胭對他的了解,生怕不抱緊點,他半途給自己掀下去,還謊報流泉君是自己沒有抓牢。喬胭不背這個鍋,更不想丟掉小命,不顧他的斥責,那是越抱越緊。
謝隱澤拿她沒辦法,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女孩的手臂柔軟,髮絲在雲海間飛舞,蹭到他臉頰上,觸感柔軟微涼,有股好聞的香氣,像春天裡第一朵綻放的桃花,有著露珠的青澀和蜜的香甜。
漫無目的地想到,原來這就是北溟鮫宮最頂級的香膏?
倒是不難聞。
溪雪劍俯衝出雲霧,飛到了平坦的山川河流之上,度漸緩,御劍也開始平穩起來。
喬胭正忙著撥弄飛進嘴裡的髮絲,聽到謝隱澤頓了頓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啊?謝我什麼?」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重蓮殿上,師尊問責的時候,你替玉師姐說話。」小boss言簡意賅地回答。
哦,這事。他不提喬胭都忘了。
「小事而已,用不著謝我,我總不能真給人潑髒水吧?」
「不是小事。」謝隱澤語氣認真,「如果流泉君認定這件事是玉師姐在刁難你,那她會惹上大麻煩的。」
「呵……」喬胭冷笑兩聲,「如果掌門真人想給別人找麻煩,那不管旁人說什麼,他都會找的。」
「師尊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謝隱澤的聲音冷下來,「公主殿下,聽你口氣,似乎對我師尊很不滿?」
裝模作樣。
喬胭翻了個白眼,直白道:「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