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任伟的身体,龙语急切的索取著,谈不上温存。任伟的喘息声、呻吟声统统钻入耳膜,令他很兴奋,於是头脑暂且空白了下来。
这才是自己。这是龙语此刻唯一的信念。而所谓“这”又到底是什麽,龙语并搞不清楚。它可以是:这样的处事方式才是自己;它也可以是:这样的行为模式才是自己。
“真有劲儿,再来……”任伟用力的攥著龙语的手臂。
龙语轻笑,“行啊,讨好我。”
事毕,任伟躺在他手臂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说话。龙语只觉得困,觉得疲乏。他嗯、嗯的应著,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
任伟点了一支烟,仰面看著天花板,一口一口的吞吐。
客厅里模模糊糊有声音传来,好像是龙语手机的铃声。
龙语睡的很沈,任伟也不加以理会。
很黑、很暗。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愈发的困难。
他拼命的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味道,甜腥的味道,令人愈发的憋闷。
袁振猛地醒了过来,刺目的光芒令他眩晕。
这是哪里?浑身为何如此疼痛?
得有一分锺左右,袁振才发现自己窝身在车里。他的胳膊,还压著方向盘。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再次闭上眼,慢慢梳理著思绪。
哦,哦对。他在等龙语。
几点了?
这麽想著,袁振睁眼看了看手表──07:27。
昨天,他给龙语打了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老实说,袁振有点儿上火。会开车来他家,并不是什麽理智行为。一口气爬上十九层,咚咚擂门,袁振设想著龙语也许会丧麽耷眼的开门,口里嘟囔著:谁啊,要死啊?写东西呐!然而,门,迟迟没有打开,倒是犬吠声不停。
龙语,不在家。
不消说,又是去鬼混了吧?
袁振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较劲了,然而,还是没能把车开走。他就想看看,这位又得喝成什麽样儿回来。
结果,这一个驻守,一不留神,就成了一夜。期间也不是没给龙语打过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具体自己几点睡著的,袁振不得而知了。
我肯定是疯了。袁振想。
何苦来的啊,半夜等门!
这是他袁振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越想越觉得崩溃,袁振倒车,只想尽快离开这小区。
明显的,他行为失常了。
後面的车停的很近,袁振有些烦,几乎是擦著边儿倒出来的。倒出来就一给油开了出去。
他找龙语来干嘛啊!
干嘛!
是恼羞成怒吗?袁振不知道。
清晨的北京有些清冷,路面上的车却不少了。袁振开了调频,早间新闻主持人正好对听众们说:再见。广告接踵而来。
换台,也基本是广告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