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也表示电话一直在响,但就是无人接听。
千叶气喘吁吁的推开门:“3楼的男卫生间里没有人。1、2楼都是面向女性的店铺,卫生间只向女性开放。”
恰在此时,一个黑色宽松短袖、花色大裤衩、及拉着人字拖的中年男人推开了大门:“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警察?我们店可没有偷税漏税……”
懒懒散散的话音在看见倒地的黄毛之后就断住了:“这是早稻田君?这这这、这咋了?怎么躺在地上呢?在拍小视频吗?就最近很火的那个qaqapp?啊呀呀呀,他家公司就在隔壁的隔壁那栋写字楼啊哈哈哈哈……”
“桥上先生……”齐东小姐咬紧了嘴唇。
“桥上先生,请问9点20分烤好的那批面包是由你制作完成的吗?”目暮警官神情严肃。
“是我做的不假,但是我做好后立即就放进了烤箱。200多度的高温烤20分钟,什么细菌都杀死了!”桥上先生立即嚷嚷开了:“而且面包一放进烤箱,我就出去了,后面可跟我没关系了。街道上的监控可以证明。”
目暮警官问道:“你作为厨师,难道不应该跟进食品制作的全程吗?为什么中途离开制作间?”
“什么中途,都弄完了,只剩取出来了。又没多大技术含量……”桥上先生嘟嘟囔囔的说:“我这种老男人,肠胃有点小毛病不很正常吗?我也不愿意啊。”
“你去了哪里?”目暮警官追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就篮球场那个公厕。我一般都是去那里。”桥上先生回答:“电话?什么电话?我没有收到电话呀?”
桥上先生掏出手机一看:“哦哦哦,我那会看视频看的手机快没电了,开了低音量。没接到,没接到。”
“啊咧咧?可是大姐姐说,三楼就是男公共卫生间啊。叔叔为什么要跑到篮球场哪里呢?”柯南十分好奇。
“去去去,小屁孩懂个啥。”桥上先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在高木探寻的眼神里腆着脸说道:“这栋楼都是我老婆的……老是去,影响不好。”
“噢噢噢!”1号又叫了起来:“所以你就是篮球场那个男厕所里的变态大叔?妈的,成天在厕所大声放那些阴间气息的小视频……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知道了厕所里的机关是早稻田那个家伙弄的。哈哈哈哈哈,一身屎尿……然后你怀恨在心,报复早稻田!啧啧啧,真是烂渣对烂渣啊。”
桥上先生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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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先生涨红了脸,既想破口大骂,又想撇清关系,一时之间言语颠三倒四,结果半天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桥上先生的拙劣自辩反而成了众人认定确有其事的重要原因。
1号又笑开了,神色颇有些癫狂。
“肯定是你!是你杀了早稻田。”桥上先生恼羞成怒,恨恨地说道:“就见你指这个指那个,神神经经,肯定是你贼喊捉贼!”
“而且,若是心怀不轨,坐在早稻田对面的你,不是更有座位之便吗?1号君。”3号顺着桥上先生的言论开口补刀。
“呸!”1号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唾了3号一口:“真以为谁都和你这个伪君子一样呢?恶心死爹了。”
3号阴沉下了眼神。
纲吉小姐勉强接受了黄毛早稻田遽然离世,却又被眼前这众人互相推诿、恶意猜测的一幕堵在了心中。
她来来回回观察着店内的众人:桥上先生恼怒愤恨;齐东小姐胆怯沉默;篮球社少年们已然分成了数个小团体,各自抱团。
不知为何,纲吉小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恰在此时,警方的大范围检测结果出来。
众人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未检测到氰·化·物残余痕迹。
有氰·化·物存在于面包内部组织中。
桥上先生和齐东小姐的嫌疑一下子变大了,尤其是制作面包的桥上先生。
先前的自述也好,街道上的监控也好,无一不证明桥上先生是将面包放入烤炉之中才离开的。而制作过程中,作为厨师的桥上先生想要做些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显然,桥上先生也立即反应过来。他死死的攀咬住齐东小姐:“齐东!是你!是你!是你趁我不在往面包里投毒。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毒妇!蛇蝎!狗娘养……”
齐东小姐瑟缩着倚靠在柜台,即使是为自己自辩也缺乏足够的勇气,只能不停地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目暮警官冷着脸打断了桥上先生越来越难听的污言秽语。警方开始再度对桥上先生和齐东小姐二人,以及制作间、柜台等地进行盘查。
“啊咧咧?要是面包里面也有的话,可是沢田小姐也点了同一批的面包诶。”柯南好奇的歪了歪头。
“同一批次的面包里,只有早稻田君餐盘里的,才有毒。”千叶回答道。
“对对对!”桥上先生连忙肯定:“面包没做好我就不在店里了,我就是手眼通天,也没办法特意毒杀早稻田啊。”
“不排除有随机杀人的可能。”高木皱起了眉。
案件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突破口。目暮警官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做好搜查一课连天彻夜加班排定嫌疑人的准备了。一想到要从各个嫌疑人的生活环境、人际交往、资金往来等等各个方面摸底排查,不由得感到头痛并由衷地思念起毛利小五郎了。
虽然毛利平常吊儿郎当地,但一旦“沉睡”之后,就没有他沉睡的名侦探不能当场侦破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