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轻轻一笑,道:“恩师如此笃定,学生若说没有,恩师是不是失望?”
李兴业道:“你叫本官一声恩师,不管何事,本官都为你做主。”
赵林道:“有关系。”
李兴业立刻眼睛一瞪。
赵林连忙道:“早在他们要作乱时,学生就觉了,想要调兵去镇压。可惜学生虽然有守备的身份,但那两万兵却只听杨将军的,杨将军不信学生不愿出兵,学生也没办法。”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赵林接着道:“所以学生就趁机往里面塞了几个人,随时注意叛军的动向。”
李兴业的目光更加锐利,道:“所以马长山的情报真是你给的?”
赵林道:“学生怎么会给他情报。他一来就对学生挑眉竖眼,连让学生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调兵走了,就算想给他情报也没机会。”
李兴业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这就好。本官就怕你一时糊涂,做出错事。”
赵林心中感动。
他和李兴业非亲非故,不过是小有薄名,李兴业就一直帮他。
赵林道:“学生敢对任何存在誓,马长山的死真跟学生无关。学生怀疑是赵宸瀚做的。”
李兴业眉头一皱:“赵同知?马长达是他姐夫,他和马长山算是一家人,怎会害马长山?”
赵林道:“如果是无意的呢?”
李兴业不解。
赵林道:“学生的意思是,赵宸瀚是镇北侯府世子,身边肯定有镇北侯府的暗卫。若是他派暗卫去调查情况,告诉马长山,但暗卫调查的情况有误,因此害死了马长山……”
李兴业立刻明白了:“所以,赵宸瀚这是在贼喊捉贼?”
“不,是欺君罔上!”
赵林纠正道。
李兴业脸色一沉。
“这个赵宸瀚,仗着镇北侯府,还真是为所欲为,连欺君的事都敢做。”
赵林悠悠道:“赵景州可是坐拥二十万镇北军,就算欺君了,谁敢治罪?”
李兴业沉默不语。
良久,李兴业道:“这都是你的猜测。”
赵林道:“对,都是学生的猜测,最大可能是叛军太奸诈了,得知马长山引兵围剿,提前设伏。而马将军又轻敌了,所以才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其实想调查很简单,只需要把马长山身边的人查一遍就知道了。”
李兴业点点头,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道:“我都听说了,你在这里做的很好,我没看错你。”
自称都变了,说明李兴业确实很满意。
赵林笑道:“都是恩师教得好。”
李兴业摇头道:“我没教过你任何东西,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赵林道:“恩师教了学生怎么做人做事。”
李兴业大笑,点指着赵林,道:“你呀你,难怪陛下那么喜欢你,果然是佞臣。”
赵林跟着笑:“佞臣也好,奸臣也罢,学生只求个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李兴业连连点头:“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啊。多少从小读圣贤书的人都做不到,真难为你了。”
赵林只是含蓄的笑着。
李兴业道:“回头把你的过往经历都写一遍,我也好去教教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子弟。”
这是要拿赵林做榜样了。
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赵林点头称是。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