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苏郎中可是身边的人,所有找她看过病的人,都想看看苏郎中换成女装是个什么打扮。
回春堂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清风镇上所有认识苏郎中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人多一挤,一下子把李纲挤清醒了。
苏贤弟变成了小娘子,还是个未曾婚配的小娘子,这意味着什么?
李纲血气上涌,脸刷的就红了,机会来了!
苏郎中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自己要是再迟疑下去,说不定就会被哪家郎君抢了去。
李纲使劲朝人群外挤,头挤乱了,头顶的髻歪在头侧。
衣服挤的凌乱不堪全是褶皱。
这些全都顾不了了,先下手为强,他要趁着父亲不在。
马上,现在就来回春堂下聘礼!
李纲提着长袍慌乱的跑回家,换了身衣服,集合全府的下人。
“赶紧,抬上聘礼,跟我去回春堂下聘!”李纲激动的振臂一呼。
管家走过来,试图阻拦“大郎君,老爷这一两日就到了,要不……您再等等?”
“不想干了就说话!”现在别说是管家的话,就算山崩海枯,太阳要掉下来,也阻拦不了李纲了。
“……”管家知趣的退到一旁。
这个大郎君,都二十岁了,还没定下个小娘子,都成了老爷夫人的一块心病了。
现在他突然开窍,要娶亲,按说是好事儿,可是那聘礼可是给王宰相家的娘子准备的。
耗去了整个李府的半数家财。
这个不着调的大郎君却要抬了去给那个门不当户不对的郎中。
那也就罢了,关键那郎中还是个郎君,这不是要把他们两个有龙阳之好的事情给挑明了吗?
管家的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生怕老爷回来责罚他。
这给人家当家主事的活,可真是不好干。
摊上大郎君这样的,根本不听自己的话,这顿夹板气是跑不掉了。
管家眼珠子一转,老爷不在家,不是还有夫人吗?
那还不如把包袱甩到夫人身上去,到时候夫人和自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怕她不替自己说话?
管家悄悄后退,一转身跑向内宅。
当他哭哭啼啼,半是真心半带表演的把事情说完。
李夫人脸色一变“这个逆子!他是要活活气死老娘!”
让丫鬟扶了,李母匆匆赶到前院,就见大门敞开,府中的下人一个都不见了。
再一看放聘礼的屋子,门锁被砸,一屋子值钱的物件,一样不见,全被李纲抬了去。
“痛杀我了!”李母捂着胸口,直接晕倒。
丫鬟婆子,又是抹胸,又是哭叫,好不容易把李母从昏迷中叫醒,送回房中。
李纲并不知道家中生的事情,他正高兴的两脚轻飘飘,像是踩到棉花上。
原来给心爱的人下聘,心情是这样的。
准新郎倌满面春风,不停的催促着下人“快点,走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