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就是宋听雨曾经在的地下赌场,而sapphire是他作为荷官的代号——蓝宝石。
赌场要找一个荷官何其容易,宋听雨不可替代的理由也很明显,没有人愿意白白放走一个12岁就能逃过监控杀黑,决定赌局输赢的天才。
这一晚邱姐没有玩牌,大概率是地皮的事让她心情不佳,她早早就离开酒吧放我下班。
我回到仓库时才不到十点,宋听雨显然也没想到我回来的这么早,他怔怔地抱着膝盖坐在大衣上,白而长的腿上擦破了一大块,血像缠绕在腿上的毒蛇蜿蜒至粉红的脚趾。
宋听雨看着地上的血解释道,“你没说能不能动袋子里的药……我就没敢拿,不是故意把地弄脏的,对不起。我拿拖把拖了好多次,它还是在流血。”
我淡淡瞥他一眼,将袋子里的东西扔给他。
宋听雨说了声“谢谢”,然后用棉签蘸碘酒擦在伤口上,他的手法笨拙又粗鲁,于是边擦边疼的小声抽气。
我去卫生间把拖把上的血清理干净,等他缠好绷带我又拖了一遍地,在我要去洗拖把的时候宋听雨站起来,“我来吧,小迟。”
我看他一眼,把拖把给他,宋听雨一瘸一拐地拿着拖把去卫生间洗。
我躺上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警察、杨可、赌场,所有人都在找宋听雨,他们已经摸到这边,找到这间仓库只是时间问题。没有人能永远藏住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声停止,宋听雨出来坐在大衣上,刚坐下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侧眼看他,宋听雨捂着后脊椎脸红道,“我……我屁股疼。”
我回过眼,宋听雨松了口气,我突然开口道,“我今天见到杨可了。”
宋听雨一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又意识到腿上有伤,他紧张地问,“你……也把她关起来了吗?”
我说,“你很关心她。”
“不是!”宋听雨起身抬了一下屁股,却没站起来跌了下去,他又痛叫一声,“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她到哪一步了。”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是有歧义,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关心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她。”
我静静望着房顶,一秒,两秒,我下床在宋听雨惊悚的眼神中解开他脚上的铁链。宋听雨瞪大眼往后退,我一步一步逼近他,直到宋听雨的背靠在墙上,我蹲下来,伸手摸他的耳朵。
宋听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看着我说,“小迟,你这是……”
“sapphire。”我念出这个名字,宋听雨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
我说,“为什么选这个名字。”
宋听雨看我几秒,垂下眼,“因为……孟买蓝宝石金酒。”
在我沉默的注视下,宋听雨断断续续道,“我在……那里,一开始没人看得起我,他们不信任一个小孩来做荷官,我只能在游戏结束后……给那些人倒酒。我法地一下又一下印上来,呼吸粗重,这个行为看起来怪异极了,就像一个犯毒瘾的瘾君子。
宋听雨难耐地舔我下巴上的痣,在他想亲上来时我又躲开,他只蹭到了嘴角,但这一点似有若无的触碰似乎已经让他食髓知味,他终于忍不住把一天的憋屈释放出来,湿着眼睫道,“小迟,求你了,亲亲我,我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亲我一下……”
我冷冷看他,“不是说自己没病吗。”
“我有!我有,我生病了,小迟,你救救我……”宋听雨快要濒临崩溃,他紧紧搂住我,像求主人抚摸的猫一样讨好地用脑袋蹭我的颈间。
我不为所动,“嗯,你生病了,所以你也要跑。”
“我没有!!!”宋听雨被逼的冲我吼起来,吼完他又懊恼地将脸埋在我胸前,软下来的声音里还带着未尽的怒气,“我真的没有要跑!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藏……刀是因为、因为我怕你杀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也没有要离开这里!我走不了我也不想走!我就想留在你身边,小迟,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
我垂眼看他,洗发水的清香淡淡地萦绕在被我和宋听雨压缩的空气中,潮湿又粘腻。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雨声包裹着只有呼吸声的仓库,让这逼仄的一方空间显得格外静谧。
宋听雨忽然喘的很急,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我冷冷道,“张嘴。”
宋听雨听话地分开唇瓣,我伸进去两根手指,搅弄夹紧他的舌头,“舔。”
于是啧啧的水声在仓库里回荡,宋听雨舔的津津有味,看起来像在品尝什么极品美味,我模拟性交的动作开始在他喉间抽插,宋听雨忍不住干呕,却还是在卖力地含吮我的手指。等他舔的差不多,我抽出手向下隔着裤子探入他的臀间,宋听雨被激的一抖,下意识夹紧我的腿,他柔柔地叫,“小迟……嗯……”
我扒掉他的裤子,两指掰开臀缝,穴口立马有液体流出,我愣了一下,笑道,“还夹着我的精液啊,哥。”
说是“液体”其实不太恰当,精液在宋听雨的肠道待了一天,早已凝固成黏液。我伸进一根手指去扣内壁上的黏状物,耳边宋听雨的喘声很轻,他抬起下巴想要接吻,这次我没再躲,但也紧闭着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我将内壁上的异物扣干净,然后再伸进去的鼓点。大风呼啸过雨水,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打斗声,偶有树杈砸在铁窗栏杆上。
窗外电闪雷鸣,夜黑得阴沉。
我躺在床上,听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窣声,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背上,几乎是气声的一句,“小迟,会不会热?”
安静几秒,我睁开眼,转过身正对着宋听雨,我感受到他呼吸一滞,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一阵无言后,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我怀里靠了几厘米,随后完全不敢有所动作地僵持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又过去几分钟,他才伸出手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
等了一会儿,确定我没有什么反应,宋听雨才缓缓呼出之前的紧张和害怕。
“你还在发烧吗?”宋听雨问得很轻,仿佛怕再大声一点就会敲碎对彼此来说过于不真实的当下。
我嗓音里的情绪很淡,“刚才出过汗了。”
现在反而是宋听雨的身体更烫一点。
我们在浴室里做了两个小时,宋听雨到最后已经射不出什么,即便如此性瘾也只是稍有消退的迹象,直到现在,他的性器还处于半硬的状态。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宋听雨在高潮的同时完全失禁了,淡黄色的尿液滴沥在地上,被打开的淋浴冲入地漏。他的身体微微发抖,深蓝的瞳孔失焦,这种程度对性瘾来说算不了什么,至少再做两三次都没有问题。
但宋听雨却在勃起后哑着嗓子对我说,“小迟,不做了好不好?你喝了酒,继续做明天会头疼的。”
做爱时卫生间里到处都是水,原先的衣服被弄湿到不能穿,他身上又换了一件我的短袖,长度刚好能盖住屁股,所以宋听雨底下没穿裤子,只有一条棉质内裤。
他身上的热意沿着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像在暴雨如注的夏夜抱了一个暖炉,内薪取之不尽,一如他演技很烂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