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诉着:“慕廷周,你不想做措施,我吃点避孕药又怎么了?我这个月的生理期都推迟了两个多星期了,你是真的要让我中招,好生出一个像你一样的混蛋。还是,你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羞辱我?”
苍白的拳头紧攥,抬头怒视着,胸中的怒火横起。
慕廷周神色微凝,聚在俞相思那张红润羞愤的脸蛋上,不知为何,当看到这女人哭啼,他的心底就越烦闷。
或许是他骨子里的自负不允许他摘掉脸上虚假的高傲。
最终,憋着心底的那句软话却始终不肯说出口。
他站起身,不言不语,直接将俞相思按在床边坐着。
转身又出了房门,片刻不到就端着了一杯水进来。
看着俞相思慢慢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药瓶,他瞧了一眼,和俞相思落在车上的那拇指瓶大小,有点像。
慕廷周将水递给她,随即沉声提醒:“热水。”
俞相思接过,吹着杯沿,将手心的药兑水咽下去。
下意识骨子里的教养,让她脱口而出一句:
南无
“谢谢。”
慕廷周倒也没什么反应,或许是怔愣没反应过来,或许是心里生出了愧疚,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去了浴室。
男人转身之际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那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打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仔细想想,他这话确实太狠。
……
抬眸看向慕廷周时,他却早已经穿好衣服,一身西装革履,又垂目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是他昨天晚上穿的那一套。
慢慢的,俞相思察觉到,慕廷周身上似乎少了些许。
摘下眼镜的他和戴上眼镜的他,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前者痞中带雅,做起事情来没有底线可言;后者,表面是个生意人重情重义,实则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厚颜无耻。
总的来说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俞相思捏紧了浴袍,看着准备离开的慕廷周。
他说:“早饭我让人买了,放在客厅,快点儿吃,别凉了。”
语气突然游乐温柔,就像是一个早上出门上班的好丈夫,还贴心地为妻子准备早饭。
连走出门外的慕廷周,都觉得自己这番话实在是有病,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份不正常全都甩了出去。
戴上眼镜的慕廷周下了楼,坐上黑色的劳斯莱斯,便离开了。
俞相思在出租屋停留一会儿,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这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