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大年抽出“巡检司府”的官牌:
“我叫李大年,依巡检司府律法,依律查验过往货车,商船,还请老板配合!”
没等长衫男子回话,大年走到岸边,踏着船板就上了船。
“这么小的船,吃水这么深,有这么沉的果蔬?”
大年一上船就现了不对劲,小船一般稳定性比较差,上了人都会摇晃一些。
可这船稳得跟岸边磐石一样,一看吃水线,还差四五寸漫上船身了……
得亏嶂河水势平稳,这要是搁在风高浪急的河道,一个浪就能拍翻了这艘船。
“嗯?什么味!煤炭的味道这是……”
正当大年循着味儿准备进入船舱的时候,从岸边跳上来的长衫男子赶忙挽住了大年,说是船舱潮湿阴暗,没啥看的。
“哎哟官爷,你这腰带开了口子呀!得是要缝上几针了!”
长衫男子摸了摸大年的腰带,大年一下就感觉到腰间什么东西硌着了。
是两枚银锭。
这是在贿赂大年……
“盐铁煤是官营的,也只能走官船,这小船怕是卖私煤的……”
大年伸出二指抠出腰间的银锭,瞥了长衫男一眼,把银子扔还给了他,随后跳下船。
“不对,就这阔绰样子,三枚五两银锭的出手,这购买力怕是能买这一船的煤了……莫不是船舱煤包里还有猫腻?”
大年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不时盯着那艘船看着……
“大哥,怎么办,那小子怕是现货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先去把船停好……”
“咋了,大哥不赶路了?”
“小小巡检司差使,敢在本大爷头上动土!晚上在这村里留宿,切莫让他去官府叫人,再找些家伙,做了他!”
长衫男子摸着手中银锭,吩咐着手下五人,准备晚上下黑手了。
一行人拴好缆绳,进了村。
那个阿三一路尾随大年,在查探到大年家住在村口的时候,就跟长衫男子汇合了。
找到村长家,表明来意。
村长赵大富还蒙在鼓里,殊不知眼前几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还忙里忙外的给他们张罗住所。
村里屋子都是各家各户的,没有多余的房间。
唯独刘裁缝家搬走了,还留给村长房屋钥匙,也就把他们六人安排在这里了。
“屋子简陋了些,可遮风挡雨,避寒取暖还是可以的!”
赵村长笑呵呵的,边说边把房屋钥匙递给了长衫男子。
“多谢村长了,给,这是房钱和饭钱,我们几个饭量大,多弄些酒肉来,不够再来找我!”
赵村长接过长衫男子递过来的五两银锭,也是紧紧捏在手里,赶忙回身去准备东西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大年看在眼里,他回家换好衣服后就反手出了门,进行反向跟踪。
见赵村长乐滋滋的出门,大年一个箭步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到了一处僻静之所,附耳说了几句话……
“不是吧大年,你真看到了?”
“村长,万事小心为上,这伙贼人个个手心结老茧,一看就是善用兵器之人,他们贸然进村,怕是有所图!”
赵村长捏起手中银锭,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杀气:
“哼,就这几个烂菜叶还敢来老夫地盘撒野,先供他们吃喝再说,若真敢胡来,直接弄死!”
说完,他让大年先别声张,等到了晚上,在村口那棵柳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