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再次清醒,发现躺在山里。
摸摸脑后有根辫子,使劲拽了拽,脑瓜顶生疼,是真辫子,摸摸脑门上头,光秃秃的。
这不是阴曹地府,这是一百多年前。
想起蓝琪妈妈骂的话,一百多年前,我们家是大内侍卫,伺候老佛爷,该在紫禁城才对,这是哪里,荒郊野外啊。
站起来,打量身上穿着,粗布衣褂,脚上草鞋。
不该是黄马褂嘛,我的腰刀呢?
四下寻找,腰刀没见到,摸到一个老猎枪。
端在手里,望着生锈的枪管,看了看,还装上了火药。
这玩意能打响?尝试着扣动扳机。
轰的一声,动静真大,枪口冒着白烟。
白一鸣吓一跳,将枪放在一边,搓了搓身上皮肤,居然搓下一个泥球,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躺在地上,心潮起伏。
过了一会,山上有了动静,五六个人出现。
“枪声是这,下去找找。”有人说话。
白一鸣心说:不会是土匪吧?吓得没敢动。
那些人将他找到,一个小伙喊:“喜发叔,在这呢?”
六个人围住白一鸣,吓得他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更不敢说话。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那群年轻人嘴里说的喜发叔,在他身上又摸又掐,手指头仿佛砂布,搓的生疼。
“没受伤啊”。喜发叔纳闷,接着喊了几句:“白羽,白羽,醒醒。”
白一鸣听得一清二楚:“我不叫白一鸣了,叫白羽,我家祖上没有叫白羽的,我不是穿越回哪位老祖宗身上了?白羽,老白家谁叫白羽,我爹白永京,我爷白金顺,太爷白忠泰,没有叫白羽的。”他脑子里胡思乱想。
喜发叔发话:“先背回去再说,好歹找到一个。”
回去的路上,白一鸣听清自已所处时代的基本情况。
他叫白羽,是猎户家庭,父亲白喜运,前段时间进山狩猎,一直没有回家,生死未卜。
他是白喜运的大儿子,在县城饭馆学徒,父亲进山没了消息,便从饭馆回家,进山找父亲,一去也没了消息,白家拖村里人寻找,将他找到。
白一鸣苦恼不已:“叫白羽了,咋成了猎人,不该是带刀侍卫吗!”
慢慢睁开眼,再不说话也不成,快到村子了。
大伙见他醒了,十分开心:“羽子,你醒了。”
白一鸣,也就是白羽无力的问了一句:“而今是什么年头?”
喜发叔告诉他:“宣统三年。”
白羽眼一闭,马上完蛋了,当不成侍卫,这辈子就在山里头了。
回到家,正房三间土屋,还有两间东屋,院墙是土的,门是木栅栏,也算有门有院。
家里有一个弟弟白岭,两个妹妹大花小花,母亲王彩娥,前几天不知道长了什么病,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幸亏两个妹妹照料。
家里的顶梁柱,白羽父亲去了山里,生死难料。
白羽叹了口气:别人穿越也好,重生也罢,不是阔少,就是王爷,我本来就是穷人家孩子,穿越了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