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回来,白羽的情况转好。
很快能下地活动,家里人对他的病猜来猜去,拿不定主意,白羽知道因为啥。
那天在雪地里解开衣服,用体温暖枪栓,让冷风吹的,再加上害怕,落了这场病,好在他体质过关,扛了过来。
等他康复,白岭告诉他,村里的老冯头来了好几次,不知道有什么事,见你发烧,便叹着气走了,你发烧最严重那几天,几乎天天来。
白羽知道他的目的,吃了饭,去老冯头家里。
老冯头见到白羽比谁都激动:“羽子,你可好了,来来,屋里坐。”
“老爷子,我是感谢您的,听说您很关心我。”
老冯头叹了口气,说出目的:“羽子,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赶着牛车,拉我去一趟县城。”
“去县城干啥?找张老板?”
“不是,去县衙里,找海师爷,银子我已经攒够,请他帮忙,把我儿子的案子消了。”
“那好,明天去可以吧?”
“可以可以。”
第二天是个好天,老冯头早做好准备,背个褡裢,里面鼓鼓囊囊,应是银子。
白羽叫上梁子,三人爬上牛车,直奔县城。
在路上,冯老头唉声叹气:“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子打了老子,官家就抓儿子,早知道这样,我何苦报官啊,当初盼着官差把那个混蛋抓走,到了这会,还得花钱赎回来,当初还不如让他打一顿,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活着这些年,攒了这些银子,自已一个子也不敢花啊,哎。”
老冯头嘴里说的痛苦不堪言,脸上是开心的。
牛车吱扭扭往前走,五匹马追上来,一个骑马的眼尖,看到牛车上的记号。
“大当家的,冒烟的记号。”
他们是与“冒烟”“流水”一起的土匪,这些日子他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土匪派出喽啰四处寻找。
白羽遇到的还是大当家的小西天亲自带的人。
小西天认识白羽,前段时间收了一千两。
“白羽老弟,打搅了,按理说我们不该打扰你,可是我两个弟兄没了踪迹,他们在你的车上留下记号,兄弟,你能跟我说一下,他俩去了哪里?”
白羽心说:他们去了哪里,去见你们祖师爷了!故意装傻充愣:“他们没回山嘛?”
小西天摇头。
白羽拍着大腿:“那天,他们拦住我,说是大当家的意思,让我去挖几棵人参孝敬您老人家,我没办法,只好跟他俩去了深山老林,挖了我做过记号的人参,他们拿着人参走了,说是回山复命。”
小西天眼角朝上,眉毛竖起:“他俩拿着人参走的,兄弟,我从来没让他找你要人参的,这是他俩擅自做主,哼,我猜他们肯定拿着人参跑了,混蛋,等我找到他俩,一定插了他。”
小西天急败坏,突然话锋一转:“兄弟,你真有人参的路子,这几天帮我也弄几根,我不白使唤你。”
白羽苦着脸:“大当家的,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前几天下了点小雪,还能找到路,您看现在,山里的雪快没人了,您让我去找,我也找不到啊,等明年雪化了,路能寻到了才可以。”
小西天觉得白羽言之有理,打马远去,找冒烟与流水了。
白羽哼了一声:“你们能找到才怪。”
他们继续往前,进了县城。
先来到张老板家,海师爷就是他介绍的。
张老板与白羽梁子客气几句,又问冯老头:“银子够数了?”
“够了够了。”
张老板带他们来到海师爷家里,白羽发现是后门,心里不得劲:“好家伙,几百两银子连个正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