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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跑马求学日常一二三(第1页)

书院鉴于某些人无所事事且难以管理又不想放弃“其中福利”,故而分院治之,总之学霸跟学霸在一起,学渣跟学渣凑一堆儿,各院之间不得胡乱串走嬉闹,违反一次罚一次,罚款所得说是以后评语优良的话还可以申请退还呢。

甚至针对蒙学那些渣渣提出若取中童生便可退费一半,取中秀才可双倍退费,然而在某些人看来,并脑中清奇的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是对他们身价的侮辱。

神奇的是,童生与秀才之间互通文谈交流,书院反而积极支持,每季还要出资举办诗坛文会,并邀请那些居家苦读的众学子,以诗会友,以文会友,是以每次文会都是河阳县一大盛事,更有学子在文会上突萌文气,引得现场诸位心痒痒,传一时佳话。

麻子纵马乡野,下午的拳脚课告假未去,估计以后也不会去了。

将身来到十八里乡,远望下巨岩,转向拜访吴老生家。吴家小孙在昏睡两天后便苏醒,每日鸡汤温补,安神香夜眠,幸得这耗费对有些家底的吴家还算撑得住。

一老一少互礼后,吴老生考问麻子几本经史名篇,摸清知识底子后,沉思片刻列了些书目要旨,先让麻子通读书籍,并标注某些文段须誊写背写揣摩文意。

沉迷于书海总觉时光去的太快,麻子在吴家书房同吴存章吴老生一起畅游书海,一低头一抬头便是傍晚,谢绝吴家上下热情挽留,又纵马潇洒离去,吴家父子在门外目送麻子骑马疾去的洒脱身姿,一时心折。

趁天色未黑,麻子纵马一路飞奔向南,疾驰在赤水河岸,见得数帆在夕阳下染作金黄红,数舸争流,逐日竞风。

货满舱,帆拉满,逆水行舟,若无风借力,不进反退矣。回想一月来画符借力又求经验老道的师长耳提面命,一时心中激荡,忍不住长啸,清脆音高,慢冲谷,顶上骄,曲沉调高,啸声清沥传至甚远,惹得黑子不甘寂寞跟着胡乱嘶叫。

赤水河道上几艘大艋船乘风破浪,有管事立在船,吩咐号手应之,顿时,有铜号声,牛角号声,海螺号声,尖锐或低沉以和之,久久不息。

麻子此时沉浸在情绪表达的亢奋状态中,闭目长啸任由黑子顺着赤水河奔跑,直到泄尽豪情才睁目大笑中回城,惹得城门口附近的路人几声嘀咕,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傻了,真可怜。

快到城南码头区,船队的号手们才停下,船队管事的左右忍不住问道:“大龙头,方才为何长吹号角?”一声突兀疑问将沉浸在回忆深海中的大龙头惊醒了。

大龙头立马黑着脸说道:“我高兴。”便转身回了船舱,剩余左右眼看不妙也散了,留下懵逼的大副于猎猎河风中凌乱。

李胖墩承诺,不出半月,一斤重的龙涎香就能送到,更是送麻子几包香料,麻袋用的那种大包。这类玩意儿在他手里不显眼,他有两座秘密海岛,满岛生长的尽是这香料。

两人勾肩搭背,来到天一阁老地方狂造,开酒楼的就不怕大肚汉,两人自从一连四次吃大单后成功引起天一阁大掌柜的重视,派专人接待,专享贴心服务。

至于铁鸡儿的肉食更是打了六折,有啥稀罕的兽肉总是先知会下麻子,很尊重麻子兜里的银钱。

麻子看胖墩这份做派,这是混了个童生躲到内地来倒腾事业来了,一个月缺课多次,连书院的教谕夫子都认不全。负责稽查课务的老夫子看着自己手里大枣一般的海珠,不免生出世风日下的感叹。

麻子的那几箱彩锦,胖墩已托运到镇海郡苏州府静海县几家绣房加急制作,连自己的贴身管家和数位护卫一并押货过去,苏州产彩锦也制衣,不过制衣的名声远远压过织锦。

麻子见此便不再多言,随他吧。

月旬,书院要举办文会,因是年初第一次,遂规模大些,酒席着天一阁提供,甚至广邀请函请周边县府名宿文士参加,全程报销开支,此举让那些穷苦书生闻后颇生欣喜,连连赞道,直言赤城书院文风翰林,定要去凑热闹。

故最近书院的文风交流气氛活跃异常,麻子因刚进学,自认才疏学浅且无心凑热闹,一心只读圣贤书,偶尔翻阅些名士游记散篇或是家中玉泽邪修遗留的书简换换脑,日子过得平静且无奇。

花开一朵,各表各枝。

一心居家教书的刘大先生在家中接到来自郡府黑冰台秘卫传达的内廷旨意,然而拒绝了内廷的征召,这也在那些内廷大佬的意料之中。秘卫事毕并未逗留便离开,刘先生目送他们离去后低头看着书中的敕令锦书,回身进屋放到书架的里隔。

饮过一杯热茶后起身走往书声琅琅的村塾,脚步稳健且坚定,身影正直且洒脱,比起朝堂上的凡事错窠,他更喜欢那帮小萝卜头摇头晃脑的背诗诵文。

廖大夫每日日常除了收收村民或是深山来的山民手里那点药草外,就是喝酒炼药顺道熬炼下王小胖二狗两小伙子,日子悠闲且美滋滋,皆因村里的安大夫很上心,医事劳心劳力,乐得廖爷清闲。

更闲时,划着麻子所留的那艘小木舟,在小清河里来回浪,垂钓作乐。若钓到青虾,便欣喜难禁,特爱麻子搞的那种醉虾吃法,简直百吃不腻,回味无穷。

至于那头山里生山里长的莽货青甲牛已经屈服于廖大夫的淫威下,一根烧红的铁插子,歘的一下,鼻子中间连接的那层肉膜熟透刺穿,再撒上些绿绿的药粉粉儿,又是清凉又是麻疼,惹得牛儿眼泪汪汪的流,结果王小胖跟二狗还拿着瓷碗在下面接牛泪,能不服吗?谁敢不服啊。

一向爱自由的牛牛来到廖大夫家,算下吃尽了不自由的苦。更搞笑的是,由何老爷子亲手打造的牛鼻环,牛铃铛,竟是地窟熔泉中的异铁打制,在阳光下会泛青光那种。

这傻牛偶然在河边饮水时瞅见到自己的鼻环后便自得不已,每日上下颠玩鼻环为乐,让不通兽医的廖大夫疑其患了脑症,强拉到几里地外去看兽医,症断结果:无病,被暴打无泪。

周边的富户大户都知晓廖大夫家里有头青甲异牛,雄壮异常,力大无穷,想来此配种,却被村正几人堵在村口给胡乱打了。

长的磕碜想得倒怪美,村里那几头母牛还没蹭到福分呢,哪轮得到你们。

村里幼童从此有了更好玩的游戏,拔草喂牛,村子周边河道的水菜水草都被嚯嚯光,当然也有廖大夫手里那十几枚铜板的力量撑起。结果麻子他娘还得跑三里地去割草喂自家牛,听麻子说牛有暗疾才捡到的大便宜,麻子他娘心疼牛,可得好好养一年再跟廖大夫家的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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