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现在能知道疼,以后就不会挨揍!”赵渚像打了鸡血一样,对小松处处开始严格,“难道我真是低端人打多了,自己也不行了?”赵渚盯着小松,一定是!
小松倒吊着,脚就这样被拎着,在空中乱挥,不知道今天师父是不是吃错了药,“师父。”
“忍着。”
“……”
实在看不下去的白风打算上前阻止赵渚单方面欺负小松,“点到为止。”
“主子,现在不吃苦,以后被欺负!”赵渚自说着,换了只手接着拎着,“听不听师父的话。”
“听。”
“主子,看吧,您就别打扰我们师徒培养感情了。”等安顺叫他们吃早膳的时候,看到地上累坏的小松,心疼地把他扶到堂厅里。白风等所有人坐下的时候,问道“梧桐,之前让你替小松取名字,决定了吗?”
“名字?”小松疲惫中,眼神中却出了光。
“自然想好了。”赵渚这几日的心酸,就是因为这个名字。
小松期待地看着赵渚,“你再这么看我,不然我就叫你狗儿了。”
虽然赵渚这么说,但是还是一脸得意,“一日为师,便取赵姓,取名淇华,瞻彼淇奥,灼灼如华。”
这个名字,甚得白风心意,“好。” “赵,淇,华。”小松小声跟着念了一句,小脸占着喜悦,“枫姐姐,赵淇华!”
“淇华,可满意?”
“多谢师父赐名之恩。”
见到小松开心,白风自然也是开心,“赐名之日,也是淇华的生辰可好。”
小松自幼是由翁笠捡来,对于生辰,翁太师不像母亲那般,都是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而小松也不与其他孩子一同玩耍,生辰也没有特殊感情。
只是白风提到,小松小小的内心深处,平静的湖水被人惊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再恢复平静。“淇华的生辰与公主只差一天,真是好福气。”
连着两日,都过了生辰。
白风也不嫌弃这两日的喧闹,让他们就这么去闹腾。这一日白风还请来了翁笠到公主府。
“翁伯!”小松高兴地跑前,牵住翁笠的手,两月多不见,翁笠再见小松,却见他不像小时候那样乖静,反而恢复少年人该有的稚气,也高兴地拉过小松的手。
原来多年来,是自己没有用心待他。翁笠又一想,或是另一种情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臣,见过公主殿下。”
“老师,就当是自家。”
翁笠好多年没再进过白府,这里的一草一木还如同当年一般,“老朽就自便了。”
“正是。”
有了翁笠,小松这一天格外开心。听他说着这两个月生的事情,翁笠也是欣慰一笑,“淇华开心就行。”
“淇华跟着师父学功夫,跟着姐姐读书,每天都很开心。”
“淇华,你先去寻安顺去玩会儿,我与师父有话要说。”
白风请翁笠到了书房中,两人坐在棋盘旁边。“师父,有兴趣下一盘?”
“你爹在世的时候,也喜欢下棋。好。”
翁笠先下一子,随后白风再下,两人的度放得极慢,也不在乎输赢。“令枫,处高位者,身旁无人。”
“令枫省得。”
两人又连着互下了几颗棋子,“这样的日子,你可舍弃?”
轮到白风下子,她拾起黑子,放在盘上,取下被围困的白子,“不舍。”
“天下,和棋局,不同。”
“令枫自是清楚。”手起子下,“老师,该您了。”
翁笠眼看棋盘,自己处处占着上风,却又不能一招至胜,心中自知白风的能力远远高于白津琮,却拧不过心中的顾虑。“若是输了,可就是孽了。”
这张棋盘,处处都是输招,白风也停了手,“若是输,便让它不可翻身。”接着,又下了一子。
破!
翁笠的胜局一招被破。
“老师,承让了。”
“果然老了。” 一局方毕,转眼也是傍晚,“老师,移步去用膳吧。”
“令枫,小松是个好孩子。”
“是。”
“那个孩子,在你这里,我也放心了。”翁笠在房门口见到堂前那孩子,不知是替他忧还是替他喜。跟着白风之后,是苦还是甜?
小松见二人出来,便迎了上来,“翁伯,姐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