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姐姐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糖葫芦。”
楼阁之上的张怀钰看着姐弟俩,不禁有些感叹,却不料一旁的袁北庭煞有风景地说道:“怎么,你也想吃糖葫芦?”
气得张怀钰眼神中直接一个冷箭,随后便下楼,向着姐弟二人走去,自讨没趣得袁北庭知道自己又惹这小妮子生气了,只得乖乖地跟在身后。
“小年妹妹,今日大典,可有把握?”
“自然有些,但这寻月大典与这武学境界关系不大,能否拔得明月生,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月小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张怀钰,应声回道。
此前在后山之上,张怀钰的一番话算是点醒了她,所以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姐倒是有着不少好感。
月小虎看着张怀钰,憨憨地说道:“姐姐,这个女人好漂亮啊。”
此话一出,逗得张怀钰直乐,倒是一旁的月小年拍了这憨弟弟一掌,说道:“没大没小,这是你表姐,快叫怀钰姐姐。”
月小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喊道:“怀钰姐姐。”
张怀钰从小便和月兰一起长大,虽情同姐妹,可月兰总是小姐小姐的叫她,这如今被人叫了声姐姐,倒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姐姐待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张怀钰笑着说道,月小虎听后便是笑开了花。
身后的袁北庭看着艳阳,估摸着已到晌午,便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想来这寻月大典就快开始,不如我们去看看?”
张怀钰自然知道袁北庭这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便答应了下来,顺便她也想见识见识,这寻月大典是怎么回事儿。
月府后山的演武堂,凡是月家子弟都来到了这里。
袁北庭一行人,除了徐玄参,皆是悉数到场,一来是受月槿衡之邀,不好推辞,二来,他们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便想来凑凑热闹。
演武堂云台之上,月槿衡端坐其中,身旁却还空有一位,而家主之下,便是一众月家长老所坐之地。
突然,原本还在议论纷纷地众人霎时安静了下来,起身向后看去,就连坐着的月槿衡也是站了起来。
袁北庭等人不明所以,回头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一身着白衣锦缎长裙的女子,岁月如山河,也难掩她出尘的气质,眉眼之间那股睥睨之意,袁北庭知道,此女子定不是寻常之人。
跟着袁北庭一同前来的月小年见着此女子,轻声唤道:“娘亲。”
袁北庭顿时明白,原来此人就是月府的夫人,南宫雁。
他来这月府不过数天,便就听闻这奇女子的事迹,对于这位能将月家打理成如今这般的女子,他是佩服的很。
南宫雁听见月小年在唤她,无所动容,只是微微点头,便走了过去,月小年对此也是毫不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早已成习惯了。
越过月小年,在张怀钰跟前时,南宫雁停了下来,淡淡地问道:“你是栀清的孩子?”
张怀钰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应了一声:“舅母。”
南宫雁打量了片刻后,说道:“长得不错,跟你娘很像,在这月府,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说罢,南宫雁便不再停留,朝着云台之上走去,月槿衡见南宫雁走来,轻唤了一声夫人,可南宫雁理都没理,径直就在那空位之上坐了下来。
月槿衡倒也不尴尬,谁叫他们之间,向来如此。
此时的张怀钰还没有回过神,对于南宫雁在这月府之事她也听说了,她不明白的是,这南宫雁对自己的女儿都是不甚搭理,怎得对自己倒还显得亲近了些?
袁北庭在一旁想了想,说道:“想来这月夫人应是早些年间与你娘交好,所以今日见你,便想着照顾你一些。”
其实大差不差,在南宫雁初嫁月府时,便只有月栀清与她关系还算亲近,后来月栀清出逃,还是她从中出谋划策,如今见故人之女,自是亲近了些。
“开始吧。”云台之上,月槿衡朝着月山示意道。
月山点了点头,随即高声朗道:“诸位月家子弟,今日,是我月家寻月盛典,对于此次盛典,诸位身为月家之人,想必都已知晓,无论你用何种方式,只要拔出明月生即可。”
“就这么简单?”坐在台下的袁北庭没想到这寻月大典竟如此儿戏,忍不住问道。
“这明月生上的禁制符阵本就选得是武学天赋最高之人,而不是武学境界最高之人,不用相互之间比试,自然要简单不少。”一旁的月小年解释道。
“可这禁制对外人可不起作用,你们月家弟子众多,我若派人冒充,那不是轻易就能夺剑?”
月小年摇了摇头,说道:“爹爹跟我说过,在拔剑之前需得将自身一滴精血滴入这明月生之上,若此剑能吸收,便是月家之人,从而才能继续拔剑。”
“原来如此,这天师符阵果真是玄妙无比。”
谈笑之间,这演武堂上,寻月大典已经开始,只见那明月生被竖置于一四方的石匣之中,只留得一剑柄于石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