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同再是無奈,也只能蹙著眉頭秉劍答道。
巫蘅的玄裳被潑翻的墨水浸濕了,她訝然地放下狼毫,正要彎下腰去拾地上散落的硯台,一貫不理會她的水盈和水秀二人提著裙擺風一般地竄入書房來,巫蘅興致被擾,但沒有不悅,因為兩個婢女的反常,她嗅到了一絲不對。
水盈慌慌張張地拉起巫蘅,「女郎,後門外頭、外頭來了好幾個粗壯的大漢!他們個個猛如野狼,女郎,他們是要撞門!」
聞言巫蘅下意識去看水秀,水秀坑坑巴巴說不出話,只驚恐著一個勁兒點頭。
走後門的人要行的自然是陰詭之事,巫蘅不能讓自己慌張,她遣開兩個水盈和水秀,「記住,我府里有兩個老人,柳叟和王嫗待你們不錯的,你們心裡知道,等會他們撞進來了,你們帶著柳叟和王嫗快些離開,我拖住他們!」
兩個婢女只知道憂急,這話並不敢答,巫蘅終於惱了,她推開她們呵斥道:「這等時候,你們總該聽我一回!」
「可是女郎你……她們是沖你來的啊!」水盈淚眼婆娑,楚楚地攥著翠袖,與水秀抱在一起。
巫蘅蹙眉道:「這事不一定是沖我而來的,他們來意不明,你們趕緊先走!」她掐著的指尖開始迅地泛出白色,朱唇染血了般,透著猩紅的妖冶。那雙眼還是鎮定的,可是不禁意便露出了一抹恐懼。只是她壓抑得極深極深罷了,兩個婢女看不出來。
「快!」
隨著巫蘅這一吼,水盈和水秀終於不再逗留,跺了跺腳便往院子裡飛奔去。
王嫗和柳叟被兩個丫頭一人拉著一個,柳叟不住回頭,「到底何事張皇?女郎呢?」
水秀抹眼淚道:「叟快隨我先逃。」
一邊與王嫗和水盈匯合,四個人拉拉扯扯出了院落。王嫗突然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她把住水盈的小臂,喝道:「我方才看見那幾個人了,他們衝撞後門,到底要做甚?」
要做甚分明是一眼便知的事啊。王嫗見水盈抽噎不肯答話,登時咬著牙臉色一白。
女郎十三歲時,也曾經歷過這麼一場浩劫的。女郎她分明是最驚恐最害怕的那一個,王嫗跟著淚如雨下,可她竟然挪不動腿!竟然走不得!
這種當口,她竟然下不定決心回去!
若是以前,女郎這些委屈或許忍得,可是自從來了建康之後,她愈發發現,女郎變得傲氣了許多,甚至多了以前不曾有的烈性,不該忍受的委屈,她一定不肯吃。萬一、萬一……
王嫗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柳叟終於明白了,他跑出了府門。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那邊山清水秀風和日麗,女主這邊……哎,一言難盡。
巫嬈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這就是現在的實力問題了,巫嬈要找幾個人很容易,巫蘅卻不能夠。就是不知道巫蘅怎麼躲過這一劫了。
私以為,英雄救美這種瑪麗蘇橋段可以來一場。(^o^)~
☆、救美人
舊宅的後門自然比不得巫府的門閂,巫蘅在院子裡已經感受到了那撞門之下,他們再不過片刻便能破門而入。
柳叟和王嫗他們應當已經衝出門了,巫蘅沒顧慮太多,在後門上又橫了一道栓,放下去的一剎那,外頭的撞擊幾乎要將她推翻在地,她心中猛跳,拔足便往大門而去。
「女郎!」王嫗臉色發白地看著巫蘅,那碧水漪瀾處,自梧桐樹後猛然蹦出一個彪形大漢,臉色黝黑,身材遒健,王嫗面無血色地看著他攔腰將巫蘅抱了去。
「女郎!」柳叟自屋外取了馬鞭來,巫蘅驚恐地被那男人抱走,她方知原來兩位老僕竟還未離開,她含著淚水大喊著:「叟,你們走!」
「女郎!」柳叟握著馬鞭,怔怔地杵在原地,女郎被那獰笑的大漢拖入院子裡,壓倒在地,憑自己老弱之身,如何能……
巫蘅的羅裳被彪形大漢一伸手撕碎了,她犟著臉,留下了驚駭的淚水,記憶中那些狼狽不堪的往事紛至沓來浮上心頭,那時紅裳凌亂地倒在草地里的巫蘅,除了清白仍在,她早就失去了一切……
「你是巫嬈找來的。」她的聲音,很無力,很輕,很淒楚……
男人不答她的話,只埋頭撕著她的下裳,巫蘅的下半身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褻褲,屈辱和羞恥齊齊湧上來,她臉色慘白地鬆了抵抗,舌尖無數血腥味翻了出來,男人見她竟敢咬舌,將她的玄袍拖過來,狠笑著不留情地塞入她的口腔。
「女郎!」「女郎!」……
不知何時開始,便是水盈和水秀,也是淚流滿面,不忍卒看。
「女郎讓我們走……」
王嫗顫著手拉回柳叟,柳叟執鞭的手都僵硬了,王嫗拉動不得,暴喝一聲:「女郎讓我們離去!」
巫蘅那般高傲,她怎麼能在人前受這屈辱?
柳叟自然全都明白的,那雙渾濁的老眼沁出了無數清澈的淚水,他們轉身淒涼地往外逃。
才離了不過瞬息功夫,後門終於被破開,一個為的大漢見到那彪形大漢已經得手,不由啐了一口邪笑道:「我們倒是拼著力氣撞門了,不料被你這奸邪之人爬樹鑽了來撿漏子。」
那彪形大漢罷手,他諂媚地笑道:「這說什麼話,頭兒要這女人,我退了便是。」
為之人冷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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