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发懵地看着楼宴京,见他点到为止地撩拨完后就转身离开房间。
但即便人走了。
空气里涌动的暧昧却挥之不去。
黎枝双手撑着床。
她忽然松开一直屏住的鼻息,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猛跳,大口呼吸。
救命……
黎枝直接仰面躺倒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如云朵般柔软的被褥里。
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尖叫的声音——
他丶在丶撩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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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宴京的心脏也依旧鼓噪。
离开黎枝房间时,他羁傲张扬地挑着眉峰,唇角翘起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哪怕只是隔着手指。
黎枝的味道却也像是刻进了他灵魂,连带着指腹都留有她唇上的馀温。
楼宴京又敛眸笑了声。
他轻碾指腹,抬起左手腕表,算着下一次跟黎枝见面的时间。
还有一小时三十二分钟。
楼宴京正准备下楼看一眼旺旺碎冰冰准备得怎麽样,但这时手机铃响起。
他敛眸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
便见来电显示——
【|】
一根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竖杠。
楼宴京眉峰微动,眼角眉梢尽是肆意不羁。想来又是好兄弟打来电话恭贺新婚,顺便自觉发点份子钱之类。
他舒展着意态接起电话,正要开口。
却听祁嘉澍(shù)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有飞机起降的轰鸣声。
而他根本不是来恭祝他新婚的。
接通电话后就突然开口:「楼宴京!你爹来了!为了你老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自觉点——叫我一声爸爸!」
楼宴京:?
他身姿懒漫地单手抄着兜,稍许不爽地轻啧了声:「祁嘉澍,你有病?」
随后便是嚣张二连。
「没别事儿滚。」
「挂了。」
楼宴京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直接乾脆利落地摁了挂断键。
祁嘉澍听着耳边的忙音:?
他恣意地踩着祁家私人飞机的登机梯,任由京都晚风将他衣服吹得微鼓。
银色项炼隐约反光。
领口和碎发被吹得敞开时,还露出他锁骨右侧的SY字母刺青纹样。
「我有病?他居然说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