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溧阳城早就人心惶惶了!雷家的几十条人命一夜之间被人屠戮殆尽,横七竖八死在庭院中的尸,出冲天的恶臭,遍地尸水,招来了成群的苍蝇和蛆虫,宛如人间地狱!有好事者曾经趴在墙头往里看去,却看到了满园白衣晃动,似乎是鬼魂一般。
于是,雷府成了溧阳城中最可怕的鬼宅!
当夜,太守府里灯火通明,鼓乐齐鸣,热闹非凡。
吉祥如意请来的一众歌姬舞女,已经把满园的夜色驱赶殆尽,酒宴之间,觥筹交错,欢声不断,喝到尽兴处,张云天更是手舞足蹈,跌跌撞撞的与歌姬们嬉戏在一处,一时间庭院里男人肆意的笑声和女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的缠绕在一起,好像一场醉生梦死的宣泄。
夜半,当所有的疲惫都如约而至时,庭园再次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地的杯盘狼藉。
“清雅苑”的花魁柳莹莹在众多歌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有幸被张云天一掷千金,留下来共赴云雨。
当夜丑时,正在酣睡的张云天猛的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双眼泛着银光,如同黑夜中的狼,又像两把出鞘的刀!
窗外一声轻响,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开着的窗户轻飘飘的闪进屋子。
“手下参见公子!”一名黑衣蒙面的女子跪在桌前低声参拜。
“哦~你是?红虎的人?”张云天瞄了一眼女子的服饰。
“是!红虎大人有要事禀报,特遣手下前来送信!”跪在地上的女子轻轻的说道。
“何事?”张云天饶有兴致的问道,顺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摇曳的烛火中,黑衣女子不安的看了一眼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刘莺莺,低声说道,
“这里有红虎大人的亲笔信,请公子过目!”
“拿来!”张云天漫不经心的伸手接过信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你家是淮阴人?”张云天一边问,一边把看过的信笺凑到烛火前,火蛇瞬间吞没了纸张,张云天映在墙上的身影,变得魁梧巨大,像是一头猛兽的觉醒。
“是”
“你今年芳龄十八,命格是八字纯阴?”
“这……公子所说一句不差”黑衣女子低头说道。
“来到丞相府有多久了?”张云天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禀公子,手下成为影已经有一年多了!”
“既然来了一年多了,怎么不知道相府的消息大多都是通过夜枭来传递的,怎么到你这就非得亲自送信不可?”
“这……属下不知,或许事关重大,需要手下亲自送信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哦~把面罩摘下来我看看。”张云天忽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目光中慢慢浮现出贪婪之色!
黑衣女子紧张的摘下面罩,竟是长相俊俏的一名少女。
“不错,不错,来的正好!”张云天邪魅一笑,一边点头一边向少女猛的扑了过去。
还未等少女喊出声来便一把捏住了少女的喉咙,另一只手“吃辣”一声,猛的撕开了少女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啊~”张云天一把将少女搂进怀里,贪婪的嗅着少女的体香,仿佛是闻着一道珍馐美食。
“不要怕,我们的时间,多的是。”张云天微微一笑,忽然露出森白的牙齿,慢慢的向少女柔嫩的脖颈处咬去。
“唔~”原本全身颤抖的少女出一声呜咽,忽然满脸通红,如同喝醉了一般,软了身子,被张云天放倒在桌上任其摆布。
黎明前的夜色,深沉的惊醒了梦中的人。
“啊!”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呼只喊出了半声便戛然而止,凄厉的叫声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冲出去,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迹可寻。
有些人的梦,睡不到天明,有些秘密,只能消弭在黑暗里。
第二天,张云天说是昨夜酒醉,早餐吃不下,只让门口由吉祥如意四个人把守,任谁也不得靠近一步。
张云天的贴身随从小瑞子,也一早上便去了“清雅苑”,扔下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朗声说道,柳莺莺已经跟了张公子,这张银票便是赎身钱!说罢,留下目瞪口呆的鸨母,转身扬长而去!
一上午,除了张云天房门外面的吉祥如意好像警觉的看门狗一样寸步不离之外,太守府的其他人仿佛都没睡醒一样,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苍龙,一夜未归!
等到太守府夜色阑珊,华灯初上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响,张云天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从房间里晃了出来,怀里搂着的是“翠芳楼”的花魁,梅三娘。
“和尚!”张云天笑眯眯的看着一身出家人打扮的贾不如,“屋里的娘子,不如赏给你消遣消遣吧?”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如让贫僧渡她从良,消弥罪过,从此干干净净!”说罢,转身进了屋里。
“呃!你这和尚,真是一点情趣不懂。哈哈哈哈!”
“公子,莫要吓奴家!屋里哪里有人啊,你还没告诉我莺莺姐姐去了哪里呢?”梅三娘娇滴滴的依在张云天怀里。
“她太甜了,我把她吃到了肚子里解馋了!”张云天说完,转头去舔梅三娘的耳垂,嬉皮笑脸地说道“让我尝尝你的味道怎么样!”
“讨厌……”一阵轻浮的笑声响起。
忽然间,一声悠长的佛号在屋内响起,紧接着,是一声接着一声不紧不慢的木鱼声!
门外站着的剩余三人,忽然面色一凛,似乎同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