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你瞧見沒有,我這個太子哥哥對你真是情根深重,為了你連皇位都不要了,隻身一人前來,你感動嗎?」
李長安抿唇,被餵了軟筋散,再高強的武功都使不出,只是怔怔的看著商無隅,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等著一點兒養分,然後長成參天大樹。
商無為看著李長安的表情,突然伸手把他推到了商無隅懷裡,大笑道:「你感動了是嗎?是不是感動的快要愛上他了,哈哈哈哈哈,你用細作的身份,愛上了自己的敵人,還是占了你身份,害你被當成棋子養大的人!這真是我看過最可笑的事情了。」
李長安被商無隅接個正著,聞言猛然回過頭看著商無為:「什麼意思?」
他甚至來不及去否認細作身份被拆穿。
商無隅聽到細作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波動,卻在聽到後面時僵住。
他不知道商無為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直覺是一件天大的,大到會讓李長安永遠不會看他一眼的事情。
「商無為!我不會跟你爭皇位,別再瘋了!」
商無為聞言,大笑的神色突然變得怨恨,他劍指商無隅,看著他身上的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大吼道:「你本來就沒資格跟我爭!娼妓之子,竟然坐了那麼久的太子位!你這樣低賤的身份,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
「咔,過了。」張導笑眯眯的鼓掌,越來越覺得自己選角正確。
池鈺的台詞氣息都很穩,表演也很細膩,微表情給的很到位。
沈譚差一點兒,但這場戲爆發力也出來了,沒被壓下去。
宋言酌純粹是老天爺賞飯吃,細節處理雖然差一點兒,但是給幾個特寫放大出來,問題不大,一個人,又是非科班出身,能有這種表現已經很不容易了。
池鈺從宋言酌懷裡退出來,剛要轉身就被宋言酌拉住。
「看看脖子,好像紅了。」宋言酌小聲道。
池鈺聞言仰頭。
宋言酌用指腹摩挲著池鈺脖頸處,方才沈譚碰過的地方,神色認真。
「紅了嗎?」
「有點兒。」
「那你別磨了,等下更紅。」
宋言酌聞言收回手,掃了眼池鈺脖頸處粉色的壓痕,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鷙沒被任何人捕捉到。
沈譚看到兩人的動作,走過來就看到池鈺脖頸處的淡粉,怔了下,連忙道歉:「對不起,是不是剛才我太用力了。」
沈譚說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歧義,連忙補充:「是我沒控制好手勁。」
池鈺搖了搖頭,正欲說話,宋言酌就笑著答道:「不怪你,我哥皮膚就是這樣,稍微碰下就會有痕跡,之前我跟他鬧,把他鎖骨咬紅了,好幾天印子都沒消下去。」
池鈺漫不經心的踢了宋言酌一腳:「還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