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人迫不及待进如意坊挑珠花。傍晚时分,人潮散去,铺子里也空空荡荡,只有一对母女正在里面挑拣饰。
如意坊掌柜见是熟人,让伙计应付那对母女,自己亲自过来招待。
“沈公子……”他看见沈云归怀里的小姑娘,乐道:“今日是给这位小姐挑饰?”
“动作快点。”
掌柜应了一声,款式的珠花方被人挑看过,如今正摆在柜台,沈云归只瞧一眼,便道:“全都要了。”
掌柜眉开眼笑:“好嘞!”
伙计们手脚麻利,立刻将这些珠花拿起打包。
“上回我在你这订的饰,今日便是取货的日子,做好了吗?”
“做好了,下午方送过来,正要给您送过去。”
掌柜从里间拿出一个锦盒,善善好奇探头一瞧,整套饰用的是南海东珠,做工精细,虽不如翡翠宝石璀璨夺目,却有微光莹莹,光彩照人。
连不远处的母女都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
沈云归满意至极,放下一打银票,抱着孩子,提着饰,包袱款款走了。
也没去不远处的脂粉铺子,而是直接去了温家。
待人走远,掌柜才回到柜台前,他笑容不减,“江夫人可挑出了合心意之物?”
祁文月这才收回目光。
她面前摆了不少饰,原先犹豫不决,可方才看过那套南海东珠的饰后,面前这些都入不了眼。她低头问女儿:“你挑好了吗?”
江惠柔仰头看她:“娘,只能选两样吗?我全都喜欢,能不能也全都要了?”
祁文月暗暗咬牙。
听说温宜青的铺子生意大好,金银如流水进她的口袋,就连温善那小丫头都出手阔绰大方。方才那两人一眼都没瞧完,便说要全都拿下,更别提那套南海东珠的饰,颗颗饱满圆润,是上上之品,说不定还会带到温宜青的头上。
便是她掏得出银子,也不敢这般花用。更别说买个饰还要小心翼翼,生怕会被老侯夫人瞧见,说三道四。
那温宜青凭何有这样的运道,做生意生意大好,养个女儿还能攀上太后娘娘。老爷怎么就那么偏心眼?!
掌柜道:“江夫人若是一时半会儿挑不出来,色不早,不如明日我让人将饰送到府上,您慢慢挑选。”
“不用了。”她随手拿起几样,冷淡说:“就这些吧。”
江惠柔着急:“娘,我还没挑好呢!”
祁文月低声斥道:“你再磨磨蹭蹭,老夫人就该骂了。”
江惠柔才不敢再说,二人付过账,时候不早,匆匆离开。
上马车之前,祁文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脂粉铺子。
快要黑,多数铺子已经关了门,却还有人6续从铺子里走出,手中还提着不少东西。她狠狠攥紧手中的帕子,扭头上了马车。
……
沈云归熟门熟路送人回家,再顺理成章受邀进了温宅。
主人家都还没回来,他熟练给自己倒了茶水,还与下人商量好了今日的菜色。
善善认认真真写下最后一张欠条,叮嘱他:“沈叔叔,下月你要记得来向我要钱。”
沈云归随手收下。
他喝了一杯茶,眼见记连都黑了,却还不见人回来,不由得道:“你娘怎么还没回来?”
“她这几可忙了。”
话正说着,便有下人走进来,说是外面有客到访。
善善为难皱起小脸:“可是我娘还没回家呀。”
“说是来找小姐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