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议长兴致勃勃地拆礼物“小暝给爸爸送了什么这么大一个盒子,该不会是”
话音戛然而止。
祁议长呆滞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一瓶插花,盯着那盛开的红玫瑰、白玫瑰,瞬间就想起了挂在妻子房间里的那一副古星辰时期的玫瑰油画,那是他和妻子的定情信物。
玫瑰的香味,自瓶中散出来。
“玫瑰”
祁议长的声音,沙哑了,极好看的眼睛微微红,他颤抖着手,轻抚上了玫瑰的花瓣,“这个触感,不是假花,是真正的玫瑰灵植”
议长大人情绪濒临失控。
他仿佛又看到了妻子在对他笑,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对她一见钟情。
“小希”
祁议长情不自禁地呢喃出了去世妻子的名字。
这一天。
议长大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接见任何人,就连会议都顺延到了隔日。
。。
傍晚时分。
姑妈来到了都星空间站,亲自把花闲送上了联邦巡航舰。
她像所有关心远行孩子的父母一样,眼神里充满不舍,叨叨着叮嘱“到了那边,一定要给姑妈打电话,报个平安。”
花闲拼命地点头“好。”
飞船起航了。
离开了空间站第四链接港,动主引擎,打开了红色的散热杆,各机组件全开,直奔太空深处而去,宛如一颗启明星。
花闲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频频往后看,直到远离了都星的大气层,什么都瞧不见为止。
“我们以后,还可以来探望她。”
祁暝见她不舍,出言安慰了一句。
姑妈对小闲的关心爱护,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同的是,小闲还有机会,他的母亲却早就已经死在了虫族的核爆攻击中祁暝曾经恨过父亲,觉得如果母亲不是嫁给了他,绝对不会被虫族盯上,那么年轻就去世;长大之后,他心智成熟了许多,明白该恨的是虫族,是战争
只要战争一日不停止,无数人的母亲,无数人的儿子,会持续牺牲。家庭破碎,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悲伤循环。
“嗯嗯。”
花闲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落在她手心的小蝴蝶。
蝶翼缓慢地一开一合。
很美。
一点儿也逊色于飞船外的璀璨星空。
“谢谢你,元帅大人,帮姑妈安排好了一切。我一直担心克利夫兰会报复她,她孤身一人,不是科尔家族的对手。”
“我的人会盯着,放心。”
花闲施展开治愈系的华灵咒,一朵白色纯洁的彼岸花,于手心内升腾而起,白色的花萼张开,裹卷住了祁暝那只受伤的蝶翼。
进行治疗。
她觉得总得回馈他点儿什么,先尽快帮他把伤彻底治好吧
。。
花闲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现蝶在枕畔。
“到家了。”
其实两个小时前,888号就已经抵达钦山市空间站,但是天还没亮,她睡得正香,祁暝没忍心出声叫醒她。
“好。”
花闲有点迷糊地揉了下眼睛,起床洗漱,下飞船。
从联邦巡航舰的通道闸门走下去的时候,双腿还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有些飘。天光破晓,一缕微凉的风吹过,才把她的最后一丝困意给吹散了。
舰长雷哲向着她和金翼暝蝶敬了个军礼“祝元帅、闲大人一路顺风。”
花闲“舰长你要走了么”
雷哲摇头“不走,等着幸福工厂的下一次启航运输任务,时刻待命。”
花闲笑了“那你以后也是我们的员工了。”
雷哲正色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