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林漫不吭声登机,陆赫廷刚在厨房给她煲着汤,就让凌锐打过电话。
开的免提,本意就是借着凌锐的口,夸一夸,‘王婆卖瓜’的事,他平日根本不屑做,是生来头一回,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效果不仅不好,还被她放了鸽子。
乔诗雅有吃到一半,中途走过,以前,他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失落感。
可,林漫的不到场,他感触颇深。
好像心脏被人捅了一刀,一直往心口最里面扎进去,看不见血,却痛得人无法呼吸。
凌锐看见他森寒的表情都忐忑。
冷血,往往是人在情伤时的保护色。
“老板,你别忙了。”凌锐心疼,“也许林小姐只是想报恩,她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直来直去想她的做法,你就不会那么难受。”
陆赫廷表情很寡淡,摘下围裙,随手丢在一边,“是我,自作多情。”
他讽刺地抛下这四个字,准备回房间。
凌锐叹气,怕他抑郁忙跟上去,“你别往深处想,你对她这么好,她会慢慢看到的。”
陆赫廷手插在裤子口袋,绷着脸,“我没有曾经那么脆弱,除了我妈,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抑郁。”
凌锐只看到他嘴硬,无奈一笑,“行,老板坚强。要不咱俩把饭做了,中午我陪你吃。”
陆赫廷不咸不淡道:“俩大男人还一块做?你做好了叫我。”
他冷着脸进了电梯,凌锐看他那副傲娇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到林漫。
陆赫廷一个人回到房间,静静坐在空荡荡的房间。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房间,却洒不到他所在之处。
他仿佛被隔绝在一团阴影中,与美好的世界格格不入。
当他历数自己一次次,被林漫嫌弃、推开。
他好像不长记性似的,事后又主动去找话题,然后一笔勾销,就这样周而复始。
可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人。
他不确定,还剩多少次,有且只给她一个人的底线。
林漫,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再推开我,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