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喜欢我吗?”林颂总是问这个问题,也总是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他可能会“嗯”一声,也可能转移话题。
就像此时。
周其均说:“饿不饿?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见她不回答,又道:“我已经联系了几位专家,会重新给林总检查,确认治疗方案,你别太担心了,你父亲上回找我,提到的关于小股东想退股的事。”
“俗称的退股,就是减资,但现行公司法没有明确减资的具体方式,福兴股权又高度集中在你和你父亲手中,你们俩不同意,他们也无法退出,所以,他们要么转卖,要么请你们俩回购。”
周其均:“我和大哥作为第三人,购买他们手中的股份。”
而林颂现在太难过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你爱我吗?”
周其均无法回答,因为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半年多,半年前,他根本想不到,他会跟一个处处跟他不相适的女孩恋爱。
林颂就这样看着他,觉得他陌生。
他本来就陌生。
可她还是笑了,气咻咻地捏着他的脸:“你嘴巴是被502粘住了吗,能不能换成520粘粘?我教你,你就说,你最爱颂颂,无论是什么样的林颂,你都喜欢。”
林颂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沾。
“这就是520。”
周其均但笑不语,也吻住她,他尽量地回想着他学习的那些技巧,他心盲,没有画面,但他记忆力好,每一个步骤都记得。
要温柔,要细腻,要厮磨,他从额头落下唇印,一点点地往下,他必须要让她舒服。
他想到了什么,先抱起林颂,转头冷眼盯着趴在窝里的小白。
小白立马移开脸,狗狗本来就什么都不懂,但它为什么一脸心虚,想嚎两声,又怕晚上哀嚎会挨打。
最后可怜巴巴地趴着。
周其均横抱着林颂进了他的卧室,他一直都是优等生,不论在什么方面,直到……两人都沉默了。
“你是第一次?”
“……不是。”
“你有时间去治治吧。”林颂是真的想分手了,她更难过了,不知道这个恋爱有什么意义。
她心如死灰地盯着天花板,嗷呜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周其均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叹气,但他记得书上说,第一次,应该是正常的。
“我现在又可以了。”
“呵呵。”林颂冷笑。
“真的。”他像个无能的,只会狡辩的男人。
“呵呵。”
周其均只好用行动证明,他手指骨节硬朗,在她身上拨弦,他盯着她的脸,没错过她一丝情绪的变化,判断着她是否欢喜。
还好,他常年为了健康,而保持健身训练出来的体能和耐力没让她失望。
林颂全身汗湿,头发也湿漉漉的,急促地喘息后,便舒服又困顿地闭着眼。
周其均还记得事后服务,为了她的健康,耐心地哄着她,抱她去了洗手间清洗。
但林颂半夜醒来,她仍在他的卧室大床上,只有一人,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冰冷的。
她身上有点酸痛,越想越气,他如果喜欢一个人睡觉,他就不适合跟她恋爱。
隔壁房间的门没锁,她拧开,屋子里没人。
书房的门半开着,一束微光从缝隙投射出来,林颂走过去,周其均正在电脑前工作。
周其均抬起头,瞥见门缝那一抹身影,眉心重重地跳了跳。
他下意识就按了电脑屏幕,锁屏。
林颂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进去,命令周其均:“你给我打开,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其均看着她眼中燃起的怒火,漂亮且生动,她脸颊上还有床事过后的妩媚红晕。
“你想看?”
“嗯。”
他就听话地打开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搜索教学相关,只不过,他还匿名提问了:对方在床上哭了怎么哄?
深夜睡不着的人还挺多,也回答他的问题。
“兄弟,我承认你很强,行了吧?”
“别来炫耀了,兄弟。”
林颂无语,要不是周其均拦着,她一定要告诉他们,他是不行,对方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