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孩儿没能让金氏王朝改头换面,金氏王朝覆灭了,奉临皇帝爱民如子,朱遒的百姓都过的很好。不知这样,能否让你们泉下有知,原谅孩儿投降之事……”
“可是,我们在沙场浴血奋战,到底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满足狗皇帝坐拥天下的野心,还是为了百姓不受侵扰,不受剥削践踏?孩儿,自认为做的没有错。只是,有件事,还是要通禀父母,孩儿成婚了,是……”
这时沈白羽身旁的楚暮寒却突然跪了下来,惊的沈白羽眸中震动。
“暮寒,你……”
楚暮寒却微笑道:
“二老是羽儿的父母,便是我的岳父岳母,跪拜是应该的。我此时不是天子,我只是你的夫婿。”
沈白羽感动的嘴唇轻颤着说不出话来。却听得楚暮寒对着他父母的墓碑说道: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与羽儿已然大婚,可惜您二老不能到场。今日跪拜二老,特来告知此事。吾虽是男子,但与羽儿倾心相恋,纵身死不能弃!望二老在天之灵,得以宽恕。”
沈白羽已经泪流满面,
“暮寒……”
两人一起在墓前拜了三拜。而后,楚暮寒看着沈白羽拿着酒水,在沈家族人的坟上摆好,之后两人一同回到了马车上。
楚暮寒看着沈白羽通红的眼角,心疼不已,轻轻摸了摸。
“今日哭的狠了,明日眼睛该痛了。来,你躺下,闭一会儿眼睛,我来帮你按按头。”
沈白羽依言躺在楚暮寒的腿上,任他帮自己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太阳穴处。刚刚因为哭泣而感到不适的感觉,渐渐消散。鼻息间,只闻到楚暮寒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意识渐渐朦胧起来,有了困意。
“羽儿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沈白羽点点头,安心的在楚暮寒腿上睡着了。
楚暮寒看着爱人沉睡的脸,轻道:
“羽儿,以后你再不是孤身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一直到老……”
到了行宫,楚暮寒却见沈白羽睡的香甜,不忍喊醒他,便将披风给他盖上,小心的抱着人出了马车。
于是,在官员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皇帝,就那样轻手轻脚,生怕弄醒怀里人的模样,步履缓慢的走进了行宫,期间还示意不许人跪拜发出声音。大臣们都低着头,不敢发出响声。心道:
这皇后真是好本事,能让一向冷情的皇上如此爱重。不过,这人,也幸好是沈将军。
尤其在朱遒地界做官的大人们,多少都了解了沈白羽的为人,绝不担心他会妖媚惑主,这要是换成别人,那他们可就闹心坏了。如今这情形,只能说他们家皇上自己个儿不值钱了。
楚暮寒将人轻轻放在寝殿内,安置好,才出来。
议事殿内,大臣们已经等候在此。
郡守和郡丞郡尉带着几个工部派来的官员,拿着一份图纸请皇上过目。
“皇上,这是您下旨兴修运河的图纸。请您过目。”
楚暮寒看过后,说道:
“如今秋汛快到了,朱遒之地雨水颇丰,秋汛之时经常引发洪水。之前,金氏皇帝只知享乐,不管百姓死活,百姓每年都要被洪水侵害不少良田,甚至流离失所。如今,兴修运河迫在眉睫。届时,运河建成,既可沟通与其他地区的贸易往来,洪水来临时,也可做泄洪之用。”
郡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