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虞知县的命令有些诧异,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他自是不敢违抗。
姜捕头转向白若雪,询问道:“白姑娘但请吩咐。”
白若雪很满意他的态度,说道:“麻烦姜捕头带上两人先去义庄等我,我先去家中取件东西,然后去查验一下张麻子的尸体。”
姜捕头领命退下后,虞知县取出一张银票交予白若雪,她接过一看竟是一张一百两的。
“大人,这是?”
“出门办案,总有用得到钱的地方,这是办案经费。要是不够,再到账房支取便是。”
既是如此,白若雪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待到白若雪离开,虞知县转头问一旁的冯师爷:“这样子就可以了?”
冯师爷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答道:“老朽看人不会错,东翁尽管宽心。”
白若雪赶回家中,从书柜最里侧的抽屉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一本书,封面写着《昭雪录》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她将此书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爹,娘!女儿已经下定决心踏上此路,今后无论路的前方有怎样的危险在等待着女儿,女儿也绝不后悔!”
当她睁开双眼之后,脸上多了一分决绝与自信。将书收入怀中后,她义无反顾地前往义庄。
义庄位于县城郊外,当白若雪赶到的时候,姜捕头已经带着两名捕快等候多时了。
“白姑娘,这边请。”
姜捕头将她引进了一间阴森的房间,房间一角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上面用白布遮盖着。
旁边的小捕快周阳将覆盖的白布掀起,本以为白若雪会忍受不住,却见她泰然自若地检查起尸体,一时间竟充满了敬佩之情。
白若雪先是检查了一下全身,除了胸口的那一刀,并没有现其它的致命伤。
她拿起仵作勘验的尸格对照一下,确认一致。
“从胸前的伤口来看,凶器是一把锋利的匕,应该是凶手有预谋为之,并非临时起意。在现场有现类似凶器的东西吗?”
“没有,搜过一圈了,并没有找到。”姜捕头回答道。
“那就有极大的可能是凶手带走了。”
白若雪又仔细检查了张麻子的头部,现他的嘴唇弄破了。掰开嘴巴一看,内侧的上下嘴唇都留下了伤口,两侧脸颊还隐约看到手指的压痕。
“看来他是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然后一刀刺入心脏。凶手应该是应该个子较高、力气较大的男人。”
“这何以见得?”
“周阳你的个子和张麻子差不多,站前面演死者。姜捕头,麻烦你扮演凶手,从后面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假装持刀刺胸。”
他们两人听到后照着做了一遍,当姜捕头假装用刀刺入周阳胸口的时候,白若雪突然喊停。
“你们看,凶手从后面死命捂住死者的嘴,不让他声,所以死者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弄出了许多伤口,证明凶手力气很大。”
白若雪又指了指姜捕头刺胸的手说道:“死者胸前的伤口是自右上往左下刺入,说明凶手的个子要比死者高出不少。凶手只用一刀就杀死张麻子,落刀又狠又准,而且伤口刺入得非常深,说明他对张麻子怀有极度的恨意,无论如何都打算置他于死地。”
“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这可能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案,凶手必定之前与张麻子有过较深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