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往田蚡的身上吹过去一阵药粉。
这种药不会让田蚡立马死去,会让他浑身瘙痒难耐,长满毒藓,饱受折磨。
果然,床榻上的田蚡没多久便开始抓挠了起来。
“奇怪,身上怎么这么痒?”
“大人哪里痒,奴给您抓抓~”
“背上痒,还有腿上,不对胳膊也很痒。”
田蚡越抓越用力,心里感觉怪怪的,刚好像吹来了一阵阴风,然后他就开始发痒了。
“快,去把大夫给我找来!”
美娇娘被田蚡一脚踹下床榻,看清房间后大声尖叫,
“大人
,东西,东西都不见了!”
“胡说什么?”田蚡不耐烦的掀开床帘,震惊的发现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床,其余的什么都没了!
就连他扔在地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好痒,身上好痒,痒死我了。”田蚡痒得满地打滚,也顾不得追究。
他那尖长的指甲,一下子就给自己抓出了血。
“大人,您别抓了,啊好可怕我跑了!”美娇娘生怕被传染,提上裙子就跑。
“活该,痒死他!”
照田蚡这个抓法,用不了多久,毒藓就会传遍他全身咯。
顾挽月忍不住幸灾乐祸,心情好了不少。
苏景行见状,嘴角也勾了勾。
看了一会儿眼见将人招来了,两人连忙又去了田蚡的书房。
“田蚡敢这么猖狂,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咱们来书房找找是否有线索。”
“嗯。”
苏景行侦查能力还挺强的,很快就在画筒里找到了联络的书信。
两人把书信打开看完才知道,田蚡竟然是慕容裕的人。
原来田蚡有个姐姐,是慕容裕的通房,颇受慕容裕宠爱。
田蚡靠着姐姐和慕容裕搭上线,坐上这兰家县的知县之后,就常年帮慕容裕敛财。
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只是在他这里寄存,
最后还是要送到慕容裕的口袋里。
“难怪慕容裕有那么多钱造反。”顾挽月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苏景行狐疑的看着她。
“没什么,这些联络书信都是慕容裕的把柄,咱们通通拿走。”
顾挽月假装不知道自己嘴快了,小手一挥将证据收走,随后快速离开了田府,自然也没放过厨房地窖等地方。
回到小巷子里,两人将脸上的黑布扯下来,整理好衣衫。
顾挽月刚将驴车弄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她警惕的回过头,结果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苏公子,顾小娘子,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卫成瞧见两人在小巷子里,连忙走了进来,只是还没近身就被顾挽月反手制住了胳膊,压在驴车上。
“顾小娘子,这是何意?”
顾挽月也懒得跟他卖关子,
“是不是你向慕容裕献计,让刺客假扮土匪追杀我们?”
“的确是我。”
卫成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我是为了取得慕容裕的信任,才出此下策。
事后,我连忙派我的人去通知你们了,只可惜咳咳……我的人迷路了。
不好意思。”
好一个迷路了!顾挽月听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