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曦一句话说的季越面色阴沉。
“你什么意思?”
“我…我……”季曦被季越脸色吓到,吱唔半天没说个所以然出来,紧张兮兮抓着自己的衣袖心底疯狂呐喊求救。
这件事情本就是偷听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说了万一闹开被老祖宗知道,吃不了兜着走,哥哥季明都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可若是不说,现在就要小命不保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季曦欲哭无泪,恨不得穿越回上一刻把自己的嘴巴缝上。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脚步声传来,随后就是季明的声音。季曦誓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期待过他哥,真是救世主啊!
“哥,救我,救我……”
无视一旁尖叫的季曦,季明笑着看向季越手中的人。
季明不知道这人身份,只知道老祖宗对他甚为重视,多次嘱咐千万不能让这人跑了或死了。
就不知道他和这女子有什么关系,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季明维持寻常姿态不断靠近,后突然暴起,要把离季越有一段距离的季曦抢回来。
季明失算了。
手上抱着司徒岳一点也不影响季越挥,一脚踩住绳子一端,另一脚一缠一勾,将季曦大小伙子拽倒在地,死狗一样拖了过来。
季明扑了个空,不死心又要上前。
季越冷笑用脚勾着绳子在季曦脖子上绕了一圈,后死命拉紧,季曦的舌头都勒得吐出。
“住手!”
季明着急,季曦脸色已经微微带起青色,再一会儿怕是直接去见列祖列宗。他大意了,没料到季越的功夫能有这么好。
“他哥不是来救他,是来杀他的”。季曦挣扎着呼吸不过来,在季越松开绳子后咳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脑子里只剩这一念头,心头凄凄惨惨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虽说牢房里也干净,到底不比外头亮敞,季家主若还这般不老实,指不定哪日我心情一差劲破罐子破摔,你这弟弟就要下去陪伴你们季家祖宗了。”
季越无视季明的难看脸色,踢开牢门将司徒岳放在床上。
“家主弟弟皮肉娇嫩,脖子上的伤痕要是没有好药,怕是要留疤痕了。”
“姑娘放心,族中好药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就好,辛苦季家主再跑一趟了。”
“客气。”
季明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在出山洞后再也维持不住。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威胁过,今日竟受如此屈辱,季明握拳手上青筋爆出。
※※※
伤药送的很快,瓶瓶罐罐一大堆,凑的桌子满满当当。
司徒岳没能拦住季越的手,身上几块破布条被一并扯下,红着脸光溜躺在床上任由季越给自己上药。
药涂了厚厚一层,瓶子罐子最后只剩下薄薄一层底留给季曦,看的季曦颇为无语。完全是亲娘和后妈的区别待遇,而自己明显是后妈养的。
季曦不敢吭声,也是被勒伤了脖子,一时说不出话,心底骂骂咧咧:奸夫淫妇!奸夫淫妇!瞧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的自己都害臊了。
季曦左右挪动,一时觉得山洞颇为狭窄,没自己的容身地。
“你怎么被抓进来的?”季越好奇不已。这人不在京城好好待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司徒岳犹豫后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在提到“联姻”二字时,司徒岳偷偷看了季越一眼,扯着她的衣角,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快带过。
“但是我拒绝了。”司徒岳提高声音,双眼亮微微挪动身子凑近季越,像是在求表扬:“我不喜欢那个贺什么,也不喜欢其他的女子。”
司徒岳咳嗽一声,到底没胆子把“只喜欢你”说出来。
听得一旁的季曦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司徒岳的胆大还是胆小。
司徒岳偷偷白了一眼季曦,又把秦满臻旧事说了出来。
“我到秦家祠堂看了,里面扎着一个小人上面写着‘季满满’,想来应该和季家有些关系,所以就想着打探些季家的消息,结果被……”
司徒岳有点尴尬,这么轻易被人弄倒,太丢脸了。
季满满?姓季?
“你认识不认识这人?”季越看了一眼季曦。
“……”季曦摇了摇头。
季满满?没听过,季家那么多人,他哪里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