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师也是个爱开玩笑。进来三个人,哪个有毛病显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却非要说巴图尔来给他刷业绩的。
“老师!我们这儿找了个病人,想请您给指导一下。”我趁着巴图尔还没有说话赶紧把话给接了过来。
这位老师看了看“啊啊啊”,说道:“你们选的这个病人还是挺有特点的,比较典型。而且皮糙肉厚,适合给你们两个练手。”
“把你们两个的学生证给我看一下,桌子上的用具随便用。待会儿给我收拾好了就行了。”
我们的老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就把这次的诊疗费挣了。而我们两个还得感恩戴德。
这是必须的。他要为我们两个的操作承担责任的。
如果我们两个下手不准,出了问题。他还得给我们擦屁股。
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用这种方法。想用这种方法也是要条件的。
最起码我们两个必须要通过针灸考试。也就是要通过初级针灸师的资格考试。
必须通过了考试,你才有资格给真正的大夫打杂,能够在针灸室里亲自上手操作。
当初的巴图尔。就算混进来了也没有伸手的机会。医院里的大夫才不会担这个责任。
当然也就是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的那些老师。才会给本校的学生承担这个风险。其他医院的大夫才不管我们这些人。
医院让他们当代教老师。那都必须是指派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指点一个医学生。
巴图尔用他的快扎针法,把这个“啊啊啊”扎成刺猬,做的旁边的老师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小伙子你行呀。就你这手,没有7、8年的功力根本使不出来。你这是有家传呀!”
巴图尔露出一张憨厚的笑脸。“我爷爷算是半个蒙医。”
我们给这个“啊啊啊”约好了后天的治疗。然后还请他吃顿饭。他这才骑着三轮车回家去了。
他第二次在约好的时间,到附属医院治疗的时候。这个家伙又给我们找了点事。
我们在医院门口等着“啊啊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他那辆破三轮。
但是在他的三轮车上,坐着一名目光犀利的年轻人。
我一看这个人的眼神,再加上他走路的姿势。就知道这个是一个痰迷心窍的患者。
自己也问了两句。现我的诊断是没问题的。
这位犀利哥是“啊啊啊”的哥哥,叫陈冠军。
当年也是个帅小伙,还当过兵。复员回来之后就谈了个对象。
结果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的家长就不同意了。
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未来的亲家名声不太好。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初那位拎着菜刀的小老头,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资助失足的妇女,关爱失去了丈夫的年轻妇女同志,照顾丈夫不在家的漂亮小媳妇。
曾经被某个女人的丈夫活捉,绑住双手在大街上被迫表演了一个多小时的行为艺术,就是那种崇尚自然不要衣服的那种天体运动。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名人,十里八村提起他,没有不伸大拇指的。
“那王八蛋真抗冻,零下十多度,一点衣服没穿,居然没给那个畜牲冻死。”
然后,被儿子的光荣而伟大的行为艺术刺激的无地自容的老两口,很快就哭着去向老祖宗们去汇报工作了。
他的妻子,也就是这哥俩的母亲,也很快就被气的骑着仙鹤出去旅游了(驾鹤西游)。
那你说哪个爹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到这种家庭里去。
当然,两个小年轻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爱的是死去活来,最后,女方家长提出条件,小两口单过,不能和这个名声不好的公公住在一个院子里。
想让这个把钱全花的女人身上的父亲出钱是不可能的,也根本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可问题是这个孩子当兵回来的时候还有一部分的复员费。再借点钱,弄上一套小房子还是可以的。
结果这笔钱也被这个没人性的父亲给偷出来,糟蹋到女人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