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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七章 卷一(第2页)

这一晚钟麟就住在姑姑家。自从第一次学英文字母及那几个单词之后,姑父现这孩子太聪明了,第一页上的所有字母及单词两周后全记住了,且又会写。自己不知从哪弄个英汉字典,已经入了门儿了,这孩子脑筋太快了,真了不得。

晚上爷俩又学不少,很晚才熄灯。第二天,除了继续读写外,姑父提议:“我带你去天坛看看,北平这么多古迹,也要长长见识。”说着,两人出了大门,过了一条大马路,对面即是天坛。

姑父领他进去,到处走走看看,虽是十二月的冬天,北平并不是太冷。松树,柏树一片深绿,放眼望去,古木参天,苍松翠柏。祈年殿庄严神圣,显示着皇家的威严与权力,站在石板广场般的丹陛桥甬道上,更是壮观,使人感觉心旷神怡,他看到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是如此之伟大,他为自己是中国人而自豪。和姑父分手后,他就回到了学校。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期末不远了。前几天,钟麟接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中谈到了父母很想他,一晃快小半年了,不知他是胖是瘦,尤其是母亲,很是挂念,待放假和哥哥回来后,好好过个春节。钟麟同样也想父母,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父母这么长时间,心里自然更想父母,做梦都梦见他们,每次来信都勾起他一番想念。特别是之琴的信,每一封都是看了又看,眼前浮现出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是多么的美好,之琴那娇小的身材,白皙的面庞,一双秀气的大眼睛,闪着善意的妩媚,带给他多少欢快和兴奋。

一月中旬学期结束,终于放寒假了,钟麟和好友陈加法,还有李桐,各自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正在这时他接到哥哥的电报,让他务必到南开去见他,情急之下他马上退了火车票,买一张直达天津的车票,连夜赶往南开大学。

到了哥哥的宿舍,一眼便看见了哥哥躺在床上,左脚踝上部,已缠上石膏和纱布。

“哥,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哥哥笑着说:“没事,伤点筋骨几天就好,你来了就更好了,”话没说完,同学崔鸿志进来了,一看贾钟麟来了,不用介绍,开口道:“你是钟麟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长得像你哥哥,来得挺快呀,你看见了,他是踝骨上轻度骨折,裂点纹,另外踝骨周围筋扭伤,大夫说是即伤筋又动骨了,骨头没大折,必须得静养,不能动。”

“那是怎么弄的?”

“摔的。”哥哥答道。

崔鸿志说:“你还没吃晚饭吧?一定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说着,他出去了。

“你怎么会摔着呢?”

“跳墙跳的。”

“为什么跳墙呢?”

“躲坏蛋呗!”没等哥哥说完,又进来一位同学。

“啊,钟麒你弟弟来了,这下好了,有帮手了,我的火车票已买完,明天就回湖南了。”

“我太羡慕你们了,能回家过年,可我今年是回不了家了,在学校过年吧。”

“慢慢养吧,早晚会好的。”

这时门又开了,崔鸿志端来一个饭盒,“食堂还有点剩饭,我和大师傅说我刚回来还没吃饭,结果饭票都没要,给我拿两个玉米馍馍,一点咸菜,还有一盒白菜土豆汤,够了吧?钟麟。”

“谢谢你了,够吃了。”钟麟把饭放在桌子上,

“你吃吧,一定饿坏了,跑这么远的路。”

“那我回宿舍了,今晚不陪你了。”

“行,我弟弟来就好办了。”

几天后,钟麒宿舍的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哥俩时,两人才慢慢唠了起来。

哥哥问:“最近一段时间你没看见过什么传单嘛,小报什么的?”

“看见过,是宣传抗日救国的,有贴在墙上的,还有插在门缝里的。”

“都是些什么人写的呢?”

“不知道,大概是共产党八路军吧。”

“那你说这共产党八路军是好人还是坏人?”

“应该是好人,没听说过他们杀老百姓,可日本人专杀中国人,还有国民党警察也抓老百姓,他们还杀共产党。”

“现在中国的老百姓生活太苦了,吃不饱穿不暖,特别是日本人入侵中国后,整个中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中国老百姓都成了亡国奴,如果不打败日本不消灭国民党,中国老百姓就没有出头之日,永远挣扎在痛苦之中,你说怎么办?”

“和他们斗。”

“怎么斗?你自己能斗吗?”

“那就参加共产党。”

钟麒笑了,并问道:“你看我像共产党不?”

钟麟上下打量着哥哥,笑着说:“看不透,但从你说的话可以听出你是拥护共产党的,替老百姓说话的。”

“那就对了,假如说有两个阵营,一个是国民党反动派和日本帝国主义,一个是共产党和劳苦大众,那你参加哪个阵营?”

“那还用说,肯定是参加共产党。”

钟麟第一次接触了政治,知道了共产党是干什么的,更知道了,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打败小日本,消灭国民党反动派,让人民当家作主。

哥哥的伤一时是好不了,俩人谁也回不了家了。只好去信告诉父母,春节可能回不去了,虽然很想念,但又无奈,并告知父母,不用担心他俩,吃住很方便,请二老放心。哥俩每天除了看看书,天天还要下几盘象棋,钟麟还要背诵和书写英文单词,每天还要和其他没回家的学生去图书馆看书。

表面上很谈定,但心里上他很想之琴。哥哥也曾问过这事,并看到了照片,还调侃道:“你真行,有了心上人。”他只是笑笑,给父母去信的同时,他也给之琴写了信,告诉他春节可能回不去了,有事可往南开大学来信,他计算着回信的时间,大概在春节前后几天吧。

哥哥常常和他谈些南开大学的同学,其中有一个就是天津人,其父亲曾在天津码头上干过活,是个搬运工,每天往船上装许多物品,中国的大豆玉米,小麦,都成袋成袋的运往日本,还有大块大块的煤,成吨成吨的装进日本的货船,稍不小心日本人的皮鞭就抽到身上,一旦犯了规定,一脚就把你踹到海里淹死,残酷至极。钟麟越来越理解哥哥为什么受了伤,那是一种信仰,为了解放全人类,可以献出生命的事业。

1941年的春节临近了,这几天,钟麟几乎天天到学校的邮箱里去看信,看了几遍还是没有。这天午后他又去了一趟,终于收到了爸爸写来的信,他飞快地回到宿舍,进门就大喊道:“来信了哥。”说着就打开了,俩人共同看了起来,

吾儿钟麒钟麟:

收到你们的来信,我很心疼,你妈流泪不止,想你们俩呀,钟麒的骨伤这几天还疼否?父母始终惦念,有心力不足,不能亲抚孩儿伤痛,只是钟麟要受累了,手足之情,无可旁贷。望两人多多加餐,早日病愈。春节未归也罢,世事难料,望平安。

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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