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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十一章 卷一(第1页)

路已不通,钟麟在家门口试着走过一条街,但其他地方汪水更多,看来今天是不能出去了,但之琴能出来吗?她也是没法走的,他心里惦念着,只好站在街边张望。这时对面走来一人,穿着高筒靴子,钟麟仔细一看,高兴极了,大叫:“长波叔,你怎么来了?”

长波听到叫他,抬头一看是钟麟,高兴地说:“给你送个信,是琴崽儿叫我来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钟麟立刻明白了,他接过信说:“太谢谢你了,长波叔你先别走,等一会儿,我看完再走。”说着,把信打开。

钟麟:雨太大,路成河,今天不能去了,明天也干不了,只好后天去吧。之琴,即日7点。

“长波叔,告诉之琴,那就后天吧,上午九点,谢谢你了。”

“行,到家我告诉她,那我就返回去了。”望着远去的长波叔,钟麟心里踏实多了,但两天时间有点太长了,他真希望每天是12小时,而不是24小时。

妈妈这几天忙着做哥哥的棉衣裤。晚饭后,钟麟绕道去了同学刘胜家。他高小读完就不念书了。他不吃书,学习很笨,也不知道用功,对读书不感兴趣。但他手巧,父母也看明白了,就让他学手艺。城里有一家鞋厂,虽然不大,偶尔也招学徒,父母托人花点儿钱,也就进去了。

拜师学艺有两年了,凭着心灵手巧,多少也算入点门了。每天干些零活杂活,偶尔师傅也让他做些画样,裁剪,打扣之类的技巧活。虽然不念书了,但从小和钟麟一块儿长大,两家相隔并不太远。俩人从小就形影不离,追猫打狗,上树抓鸟,淌水玩泥。春天拧柳枝喇叭,秋天捅杨树上的毛毛虫。两人从露屁小,长到八尺男儿,始终是好朋友。

刘胜不仅手巧,嘴更巧,说起俏皮话,死人都能乐。两人刚一见面,刘胜大呼:“哎呀,我的老婆,你可来喽,想死我也!”

钟麟笑问:“大叔大婶呢?”

“我那未来的皇阿爸和垂帘听政的老母去邻家聊斋串门去了,只剩儿我熏蚊子。一年不见了,甚是想念秀才,北平可好?啥时我也去一趟,见识见识。”

“有机会就去嘛,怎么样会做鞋了吗?”

“至少还得一二年能出徒,你可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每天主要是干零活,捎带偷着学点儿。钟麟你没胖,还那样,是不吃不饱,别饿着啊。”

“我老是这样,不长肉。”

“周家你常去吗?”

“也去。”

“我还真没见过这个周小姐,你小子真有福。”两人坐在院子中,扇着扇子。

“你也不小了,有提亲的没?”

“小人我才疏学浅,相貌丑陋,家境贫寒,何人爱嫁。只等手艺学成了,家父方可让提亲,总说三十而立也不晚,到时我不急成猴了。”

“哈哈,哈!”钟麟笑着看他,“你还是这个样,你不如去说书呢,干这个屈才了。”

“正是,老弟我差点看不着你了。去年,我师傅带我去趟白城买皮子,差点没让小日本给杀了,马车走到通辽时,要查证件,他们对相片,说是很像,就把我和师傅,还有一辆马车及车伙全捆上,然后就审问,多大年龄,什么地方人,干什么的?是不是共产党,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共产党,他们不信,就开始用皮鞭抽我们。那屋里才吓人呢,有烙铁,吊绳,木凳,各式皮鞭,把我们抽的皮都裂了,你看看我这膀子,现在还有黑印呢。”说着,脱下汗衫,让钟麟看。

“万幸的是,进来一个中国人,拿着相片,仔细看了我们的长相,然后说了一阵日语,那小鬼子官同样仔细又看了我们一遍,最后一挥手,让我们滚,这才捡了一条命,差点没让小日本给杀了。我一想起这事,你知道不,我就想立刻去参加八路军,非把狗日的杀光不可。”

“小日本长不了,就得和他们斗。”

“怎么斗,没枪,没子弹,用什么打,你学问大,学物理的,将来毕业了,要是能造枪造炮该多好,到时候别忘了,把我带上。”

“我啥时忘了你了,等我毕业后再说吧,蚊子太多了直咬人,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过几天再来。”两人在门口分手。

第二天,晴空万里。钟麟早早就到了四道街边的“百岁中药店”门口。他仍穿着那件白色的洋服汗衫,显得笔挺雅致,高大的个子,宽阔的肩膀,显得既潇洒又文雅。他知道之琴肯定来,这是他们约好的地方。他心急,提前半个多小时先到了,只要东边的拐角一出现,他便可看见她,其实他还没到几分钟,两眼就望了无数次。

终于一个小姑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他掩饰不住心中的快慰,抿嘴笑了。等她走近,这个穿着掐腰式白地粉格荷叶袖的小淑女站住了,俩人没话,你看我,我看你,都抿嘴微笑。钟麟说:“好像过了两年了。”

“我也是。”

“先去哪?”

“还是先买袄面吧。”两人慢慢走着。

“手绢绣完了没有?”

“还有一个呢。”

“二奶和妈回来没?”

“我妈昨天回来了,我小弟拉肚子,昨天去了医院,今天好点了。”钟麟边听她说,边侧脸看着她,她的头刚好到他的肩,虽矮了些,但总是可爱活泼。

“我大姨夫得狼疮了,嘴唇都烂掉了一半,他总抽大烟,把家都抽穷了,家里的地全卖了,现在是没吃没喝了,儿女也管不了他。”

“之文还喘不?”

“喘,没太好,我妈让我带他还得去看看,再拿点药。”

两人到了井字街,走进一家“京盛布店”,来到绸缎柜台前一看,一二十种花色,简直看花了眼。钟麟可是看中了一款紫红色的缎子,两人都摸了摸,“兰色太楞,红色太艳,我看行。”钟麟看着她说,之琴觉得也不错,不能穿太艳,两人当即买了。转身来到布摊前,之琴说:“学生得穿素色的,不能太花。”

“说得太对了,这个兰细布怎样?”

“行,一般学生冬天都穿这个颜色的,那就来几尺吧。”

两人很快买完了袄面和袄罩布,出了布店,向百货商店走去。街上行人很多,但两人还是很亲密,走进大门时,钟麟拉着之琴的手来到皮箱摊。

老板和店员很是热情,“欢迎两位,买点什么?”两人进去后,仔细地看了一遍,之琴说:“我不知买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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