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灼的一句玩笑话触动了文浩铭的心,他想:也许这句听上去不经意的话就是事实!看来只有到了五行之塔见到容淼和孟森才能真相大白。
两人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进入了一条盘山公路。卡车继续行驶了十几分钟在一个下坡处停下,文浩铭从车上跳下,瞿灼给卡车挂上空档抽身跳出了驾驶室。卡车如脱缰的野马沿着盘山公路直冲下山崖,许久才从下面传来坠底的剧烈撞击声,回荡在蜿蜒的山谷中经久不绝。
瞿灼耸了耸肩说:“老弟,剩下的路程不远了,得靠我们步行。荒郊野岭的,无上界的人应该不会找到这辆车。”
说罢,两人沿着盘山公路走了有半个小时,看到一条小路通往一侧的山林里。
“这是小路,”瞿灼说:“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每天前来五行之塔拜祭的人很多,基本都走的大路,这条小路是捷径。”
两人继续说笑着翻过一座山头再经过一片田地,看到了巍峨矗立的五行之塔。
此塔为正五边形,第一层每一边各有一尊古老的五行之神雕像。塔的所有材料均由白、绿、黑、红、黄五种颜色的花岗岩建造,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已经有五千多年的历史。整座塔高一百五十米,虽然外表有些风化和斑驳,但是依旧光彩夺目,气势磅礴。
待两人走过田地穿过一片树林后来到了环绕五行之塔的环形广场。广场的地面由大青石铺就,每块石头都被香客的鞋底磨得亮,可见香客的不绝和历史的悠久。放眼望去,广场上聚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三三两两跪拜在塔下虔诚地祈祷,围绕在塔下一圈的香炉青烟袅绕,纸灰漫天。
瞿灼来到塔下,双手合十给五行之塔作了五个揖,然后找个小贩买了两顶大草帽防止被人认出。两人戴上草帽绕过环形广场,来到了一片现代庙宇风格的住宅区。
“这里是五行社成员的居住区!”瞿灼指着前面说:“穿过居住区就会到达办公区,雷哥他们五位就住在办公区后的五栋独门独院的房子里。”
“哦!”文浩铭应了一声心里想着容淼和孟森究竟是怎样的人,到时候见面后该如何告知她们关于雷军灿和俣尕已经死去的事。
十分钟后,两人穿过办公区走过一片绿化带来到了五间排成一列的房子面前。这五栋房子造型一样,都是两层小别墅,但是外墙的有部分颜色不同,分别粉刷成了五行所代表的颜色。文浩铭看了看雷军灿的红色房子和俣尕的褐色房子,又看了看钟钢的白色房子,无一例外都大门紧闭,门上挂着大锁头,但是院子里的草坪和绿植被人修剪过,一点也不杂乱。他转眼又看了看其它两间房子,一样大门紧闭,不过外面没有上锁。瞿灼看到此景也很奇怪,自言自语地说:“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正疑惑间,从旁边走过来一位拿着园艺剪的老头,他冲文浩铭和瞿灼喊到:“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
瞿灼赶忙走上前满脸堆笑:“哦,我是火神雷军灿的表弟,这位是他的朋友。”说完,他指了指文浩铭接着问:“请问您老是?”
“哦!”老头挨个打量了一下他们说:“我是专门负责看管五行之神住宅区的。火神、土神和金神很长时间都没见到,说是出去办事了。木神和水神前天还见过,现在不知怎的也不在了。我也很奇怪,他们出去办事一般都要给我交待交待,这次可能事情太匆忙来不及说吧。现在五行社的大小事宜由副社长黄林贵办理。”
“黄林贵!”两人异口同声到。
“哦?你们认识副社长?”老头问。
瞿灼说:“不瞒您说,此人我是知道的。我表哥雷军灿曾跟我提起过,说这个人精明强干,额头上的疤痕就是在一次维护中立界稳定的战斗中受伤的。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大队长而已,怎么现在一下子成为副社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头眯着眼睛说:“这可是经过木神孟森和水神容淼同意的。”
文浩铭听罢老头的话,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五通城看到的招募五行社社员的要求降低了。为什么黄林贵跟周骏信誓旦旦地说很多社员将要归顺于牛人会。为什么黄林贵能与无上界的人打得火热,能为自己当上五行社的领头人而自信满满。
“那五行之神的家人呢?”瞿灼问。
“他们的家人几年前就没到这里住了,都回老家了。”老头说。
“哦!”瞿灼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过几天再来吧!”说完,他冲老人一笑转回身给文浩铭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离开了此地。
“这个老头不会说实话的!”瞿灼说:“他的眼睛在撒谎。而且他肯定是五行之神信任的人,不然不会让他看家护院,所以他不会透露五行之神的行踪。”
“灼哥跟我所想一样,”文浩铭说:“那我们找黄林贵这个家伙问一问吧?如果他现在做主,证明五行之神现在正处在危险的境地!跟你所说一样:五行社不是以前的五行社了!”
“然也!”瞿灼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我去把那个家伙逮来审问审问。”
“恩,”文浩铭点点头:“不过他见过我们,要抓他可不容易!”
“嘿嘿,你对这里不熟悉,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瞿灼笑着说:“你就在我们先前走过的那条小路旁的树林等我。我去把黄林贵偷来!”
说着,两人来到五行社的办公区,文浩铭径直朝广场走,瞿灼则走进主办公楼。
瞿灼来到大厅,通过前台得知黄林贵的办公室后三步两窜来到了顶层五楼。他没有直接去副社长的办公室,而是先来到五行之神的办公室。他推了推门,现门是锁上的。不过这个难不到神偷瞿灼,他看四下无人,迅取出两根铜针不费吹灰之力打开门锁走了进去。